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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直接捅的炭治郎失去了99%的战斗力。
“啊,啊…啊……快——躲!”炭治郎没多想,反手把列车长抱住。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整列火车的血肉在一刹那间爆发性的生长,疯狂地刺向每一个乘客。
万幸的是后五节车厢有杏寿郎,前三节有祢豆子和善逸,炭治郎和列车长有伊之助。
但在这之后,列车脱轨,炭治郎也抱不住列车长,二人在空中分开,炭治郎离开列车砸到了地面上,随着惯性翻滚了数圈。
幸运的是,列车长由于梦魇还未消散的富有弹性的肉块没有摔死,而杏寿郎则在一瞬间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把乘客们都救了下来,炭治郎因为头铁没有产生脑震荡。
不幸的是,炭治郎因为在地上的翻滚,被那针锥整个插进了腹部……
出血,严重的出血……炭治郎倒在了地面上奄奄一息。
“我不能死……”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努力在痛楚中保持清醒:“我死的话,那个人就变成杀人犯了。”
“我不能死,我不想让任何人死。”
炭治郎呢喃着,伊之助已经跑到了他身边,听伊之助的语气相当的慌乱着急:“三太郎,你没事吧……喂,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
伊之助捂住那流血的地方,却怎么也堵不住。
“伊之助……脖子附近的那个司机有没有受伤……”
啊啊啊!伊之助都快疯了,炭治郎这个时候还在管别人:
“那种家伙死了也没事啊,看看你自己,血已经盖住我的手了!!”
“伊之助……去看鸦隐先生……”炭治郎说话的时候都要咬着牙齿。
“又是这个人,他能救你吗,长什么样,在哪里?”伊之助在蝶屋就天天听到炭治郎谈起鸦隐,刚才在列车上睡着之前杏寿郎也谈起鸦隐。
炭治郎这才想起无论是伊之助、善逸还是祢豆子,其实都没真正见过鸦隐的样子。
腹部的血在快速流失,他也顾不了其他了:“那……告诉炼狱先生,鸦隐他……在车上……”
“我知道了,找那个家伙救你,你先自己捂住我马上回来!”伊之助说的“家伙”,也不知道是鸦隐还是杏寿郎。
炭治郎看着伊之助离开了视线,又看着自己捂住伤口瞬间就被染红的五指。
如果有绷带就好了,我就要死了吗?
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跟鸦隐分别的前一天,在狭雾山上的小屋里,鸦隐送给他的礼物——那颗名为仙豆的东西,一瞬间就能把重伤之人救活。
炭治郎没有听话,把他用在给其他人的治疗上。
但他不后悔,他救了一个本来要死掉的人,这是最大的幸运。
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亲手杀死鬼舞辻无惨,也没有把祢豆子变回人。
“嗒哒”一声,一个脚步落在了不远处。
“是祢豆子吗,祢豆子过来了……”
炭治郎撑着半废的身体,抬头让视线能够看到,往那里看去。
赤着的双脚上戴着佛珠,白色没有玷污的武道裤,红色的背心,浑身青黑色纹印,红色短发,像是从某个高处跳下来,一只手抵在地面上,还在轻笑着看着他,那双眼睛里……
炭治郎呼吸一窒,语气像是要断掉般的惊疑:“上弦之…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炭治郎还未搞清状况的时候,一个拳头已经近在咫尺,来到了他的眼睛前面。
“炎之呼吸·二之型·升天炽炎”
太快了!连呼吸都来不及,上弦叁眼看着就要打到他的头,这时侧面又突然袭来了一个身影,是炼狱先生,挥出一刀为他挡住了上弦叁的拳头。
太惊险了!该说不愧是杏寿郎,鬼杀队的第三之柱,仓促挥出的一刀之下也能够切开那钢铁般的上弦之躯。
上弦叁的左手前臂被切而分成两块,但本人却不是很在意,一甩之下恢复如初。
“好刀。”
炭治郎听到这声轻蔑的语气,忍痛就想要爬起。
“再生好快……”杏寿郎判断起现在的局面,可是越看越无法平静,“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强烈的鬼气,这就是上弦么?”
“灶门少年”杏寿郎眼睛没有往回看,全程注视着上弦叁,并且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个袋子。
“炼狱先生……”炭治郎想拿起刀与杏寿郎一起战斗,才发现刀已经飞到了远处,身体也根本爬不起来。
“这是仙豆。”
仙豆,两个月前鸦隐挨着饿没舍得吃送给杏寿郎的礼物,因为谨记着鸦隐的嘱托他保留至今,现在丢给了身后的炭治郎。
炭治郎微张着嘴,瞳孔中写满了惊讶,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在杏寿郎这里再次得到这个叫作“仙豆”的东西。
“还有耳环。”杏寿郎把右耳的摘了下来。
耳环……波塔拉耳环,是鸦隐给他的第二个礼物,把它交给了其他人,也就意味着在他看来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将前所未有的凶险。
这是炭治郎以前没见过的,翡翠一样华丽的耳环,之前在车上一直见到炼狱先生戴着,这种不符合他性格、极其张扬的耳环,难道也有仙豆那样的作用吗?!
“把它吃了!把它戴在耳朵上!”杏寿郎一边喊着一边架好了日轮刀,虽说那边的上弦叁似乎已经看呆了。
炭治郎看着这两样东西,也听到了杏寿郎的话,顿时明悟,把袋子里的仙豆取了出来……
弃之,食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