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庭这才收回了视线,脚步慢悠悠朝着沙发而去。
“你不是说晚上吗?我可是等了一夜。”他坐入沙发时,半真半假说了句。
段漠柔真想大笑出声,等了一夜?大哥,你讲笑话呢?你这一夜在哪里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好哇?跟她玩儿矫情有意思嘛!
“昨晚刚好有点事,后来想打您电话生怕打扰了,所以便没打……”段漠柔委婉地解释了下,希望他能懂得她话里的意思。
段漠柔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某人微微扬起的唇角,只是过了半晌,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过来替我擦头发。”
她心里跳了下,转身望他,他并没有看她,只低垂着视线,而她仿佛听到了刚才他说的话,有别于之前的冰冷,似乎带着一丝温柔。
段漠柔犹豫了下,还是上前,走至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起头发来。
他闭上眼,靠向沙发背,本就人高,如此向里一坐,她有些够不着,只能单膝撑在沙发上,靠近他。
他身上有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和她的如出一辙,这让人感觉有些暧—昧,段漠柔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心跳越来越快。
她觉得她应该要说些什么,这么沉默的状况,都让她觉得室内温度都高了。
“那个……冯铮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段漠柔突然想起这事,忙轻声问了句。
商君庭倏地睁了眼,黝黑眸子直视着她,离得如此近,他那么直接的盯视,让她一阵心慌意乱,拿着毛巾的手不禁颤抖了下,才想起身离开,却不知何时,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已揽住了她的腰。
“车祸都是意外……”他低低说了句,也将此事与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那他没事吧?”段漠柔找着话题,尽可能不着痕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自然没什么事,躺几个月而已。”他依然拿着那样的视线望着她,温柔绵密像要渗出来般,她更慌乱无措了。
“哦……头发、头发应该干了……”她轻轻说了句,伸手推他,想要站起来。
他却双手一使力,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跨坐于他腿上。
“商先生……”这样的姿势让段漠柔唰一下脸红透,拿着毛巾的双手也一下子推向他,企图与他拉开距离。
他哪里容得她退却,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早已轻轻松松将她压在身下。
“商、商先生……”段漠柔一下子着急起来,不是第一次,她也并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他的欲望如此明显,她自然能感觉到。
可是,那疼痛与不适,令她依然害怕想退缩。
他没说一句话,低下头便去吻她,手下动作流利,一一解着她身上的束缚。
仿佛还是第一次,他吻得如此温柔,几乎都要令她陶醉。
门铃声忽然突兀地响起,也让段漠柔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只觉得胸前一阵凉意,身上的衣服早不知道何时被他解开。
商君庭却似没听到门铃一般,依然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