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不过这几年她所赚的钱,全部被陈筱琳这个败家子给败光了,她每个月还要还贷,还时不时支付段书谣的医药费,确实拿不出那么多。
“确实,我没义务来养你,你姓陈,不姓段,再说了,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如果你有点出息,就该自己养活自己,而不是老是做别人的米虫。”
段漠柔瞟了眼陈筱琳,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陈筱琳一听,哪里能容得别人骂她米虫?骂她没有出息?她一下子扔了手里的手机,蹭一下站起身,上前两步,就又甩手上去。
“你这表子,下作的人,你居然敢骂我!你段漠柔算什么东西?你的钱还不是靠躺在男人身下才得来的!”她一边狠狠骂着,一边冲上去甩巴掌。
段漠柔向后退了一步,陈筱琳扑了个空,打算再上前,手才举起,便让人一把攥住。
她瞪眼望向捏住她手腕的人,正要破口大骂时,看到来人,顿时张大了嘴:“谢……谢长安?”
谢长安一把甩下陈筱琳的手,转而望向病床上的段书谣,对着她微微点头:“伯母。”
“长安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段书谣始终冰冷的脸终于像是出现了一丝大雨过后的阳光,微妙而惨淡。
“今天回来的。”谢长安有礼地回道,不忘回头望了眼段漠柔,后又说道,“一直听闻漠柔过得很辛苦,今天看到了。”
虽然他依然微笑着说着,但话语里一点客气的成份都没有。
陈筱琳终于像是回过了神,一下子跳了过来:“谢长安?谢长安?长安哥,你终于回来了?长安哥……真的是你?”
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上前一把抓住谢长安的手臂。
谢长安不着痕迹挣脱,对着她点点头:“伯母,没什么事,我和小柔先走了。”
他说道,未等任何人开口,他便拥着段漠柔走了出去。
“长安哥……长安哥……”陈筱琳看到谢长安头也不回出去,一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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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一家港式茶餐厅内,段漠柔坐在那里,纤细手指执着面前的茶杯,无意识晃着。
她转头望了眼包厢门口打电话的身影,直至现在看到他,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谢长安,谢长安,这个名字盘桓在心底几年,每一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每一次,所有的尊严被人践踏在地,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这个男人。
这个曾经对她说,他会一辈子保护她的男人,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可是在她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
段漠柔曾经以为,她是恨他的,再次见到他,一定是恨得牙痒痒,可是事实证明,她对他并没有那么恨,至少,在他跟她说,当年,他来了,当年,他没有欺骗她时,仿佛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已无所谓。
她不明白自己对他是感情太深所以没有那份恨意,还是并没有如想像中那么深爱,才没有那么恨他。
她只知道,抛开这份感情不说,现在的她,也再无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