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自己鼓劲。
远处传来马蹄哒哒清脆的响声,她精神一震,可瞧瞧自己的模样,泄了口气。
有马车的人家哪里会载她呢?
她咬牙站起来,继续往前赶路。
马轻轻嘶鸣了声,在她身旁并肩走着。
她侧过身,余光看到马车上一个庞大健硕的身躯,心神一紧,又忽然自嘲起来,她如今的模样最为安全了,有何害怕的?
那人身体是标准的北方汉子的魁梧壮硕,青色的劲装紧紧裹着肌肉,小麦肤色的脸刚毅有型,五官粗狂而深邃,三道深色狰狞的疤痕从额头斜至左眼眼角。
他绷着脸,薄唇紧抿着,显然对被花祝挡住去路而不悦。
花祝捏紧篮子,心狂乱地跳动着,她丝毫不怀疑若是一只吊晴大白虎扑出来,他能一个拳头将其砸的脑浆迸裂!
她又瞥了眼马车上的东西,喝,她倒抽口气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那是两头三四百斤重的刚毛野猪,还有三匹灰狼,皆被粗绳结实地捆绑着,不甘地睁着眼睛喘着粗气。
成骞昊眉头一蹙,手里的马鞭便冲着花祝而去,一个用劲,便将她近二百的身体卷起甩到了马车上。
花祝刚感觉身体要滑下去,还没来得及惊恐便天旋地转,等她睁开眼,跟一匹没有丝毫杂色灰狼的眼睛对上了,里面盛满了冰冷与凶残,那呲起的牙也泛着森森寒光。
她紧紧捂住嘴,欲哭无泪啊,只能挪动着身躯寻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哆哆嗦嗦地窝着。
“下车,”成骞昊利索地跳下马车,转身冲一大坨冷声道。
花祝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被周围的肉给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可依旧能透漏出潋滟的光亮,她赶紧爬下车,腿还打着颤,“这位大叔,谢谢你了。”
成骞昊抿了下唇,瞥了她一眼,点点头便牵着马车离开了。
花祝一手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长松口气,怔怔地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晶亮水润的眼里露出不解,明明他们不认识,可她总觉得俩人非常熟悉,熟悉到……
她脸蓦然红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那个男人左腿根有个四叶草的胎记!
花祝拍拍自己的脑袋,她一定是魔怔了,轻叹口气,转身进入到嫂子们常说的那家价格公道的绣铺。
以前她女红出师后,虽然每天固定绣上一两个时辰,却不屑于卖绣品赚钱,即使家里已经开始到处拉饥荒。
这次她将绣品全带上一次性卖了,竟然得了二十两银子!她又仔细地挑了些好点的绣线和绸缎。
“老板娘,您这里往外放大件的绣品吗?”她将东西仔细地放入篮子里,将绣铺看了一圈问道。
老板娘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重点看了下她肥肥的手,蹙下眉道:“你能保证是刚才这一批绣品的质量吗?”
“当然,我家就住在安李村,您若信不过我可以收取押金,”花祝眉眼带着笑,声音软软地说道。
“好,我喜欢敞亮的人。”
老板娘扶手笑了下,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张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