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就着冰凉的井水洗干净手,将饭菜摆好,用筷子敲了几下瓷碗,才端着自己的那份回了屋子。
花祝边往嘴里塞着吃的,边哽咽地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她这半年来的坚持显得可笑,俩人曾经那么熟悉,他眼瞎了,难道心也瞎了吗?
或许,他压根没想过回去寻她。
吃完饭,花祝抹干净眼泪,去他屋里收拾碗筷,看着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心情略微好些。她又暗骂自己句,他们俩早在他隐瞒自己身份离开时起,就已经结束了,再无可能!
她忍着手里的疼意,洗刷完碗筷,又将他换下来的衣服,仔细地洗干净晾晒好。
花祝看着黑漆漆的院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屋子。
她重生回来三年了,今天这一天所经历的一切,让她有些心灰意冷,甚至胆怯地生了离去之意。
如果,她红着眼睛捂着嘴巴缩在床角,如果没有她,那么家人不会被牵连其中。
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恐慌地望过去,一个高大的黑影背着月光而来。
她张开口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连忙爬起来摸到床边的银钗,抵到脖子上,恶狠狠地看向来人。
花祝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威胁的话都说不出。
来人一个闪身就将她的钗子给卸下,紧紧抱住她,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祝儿,是我!”
花祝听着熟悉的声音,感觉到温暖有力的怀抱,没了挣扎的力气,泪水扑扑往下掉落着。
“对不起,”成骞昊心疼地吸允着她的泪,苦涩的感觉弥漫了整个心间。“我让你吃苦了。”
花祝摇摇头,她抓住他的手,认真带着心痛地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你怎么了?你,为什么是王爷?”
成骞昊抵着她的头,从怀里掏出生肌膏,认真小心地将她脸上和手上涂了薄薄一层,声音低哑:
“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我不想成为权力的枪头,所以隐退到安李村,然后就遇上了你。我早就惹恼了皇上,被贬为庶民,也不算对你欺骗吧?
这次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到牵连。
不过,你的嗓子哑了只是一时的,那个药被我的人掉包了,你可能会有些难受,可一个月后便能恢复如初。
祝儿你别太担心。”
花祝诧异地挠挠他的手心,歪下头,漆黑的眸子担忧地看向他。
“小管家婆,我也没事,”他靠近她的耳朵,怜惜地含着,声音极小地说:“我没瞎,我是装的。以后白天你可能还要吃些苦头,咱得让扬王知道你是哑的,我是瞎的,降低他的警戒心。”
成骞昊褪了鞋子,把她揽在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耐心地跟她解释着:“扬王看着温文尔雅、大度聪慧还心怀天下,但这些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他是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人,性子太过偏激,根本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我虽然成为了庶民,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人成为下一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