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因?”珩平王一皱眉,冷冷发问。
凤雪汐笑了,笑的极冷,就连眸子都染上了一层霜色,“地位低下的,不就是权贵们的玩物吗?那些人想做什么,还需要理由吗?”
她不单指的是大夫人母女,还有那些曾经助纣为虐的朝臣子女。
珩平王胸口一阵窒闷,怎么听这话,倒好像是在讽刺他一样?
可他知道,她说的不是自己,“你学功夫,就是为了自保?”
凤雪汐一怔,很快点头道:“不只自保,还要保护我娘。”
见他面现狐疑,她忙又补充:“以前太小,锋芒太过,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其实说起这些,她是有些心虚的,原主并非是韬光养晦,而是这具身体换了一个灵魂。
珩平王眸光荡如春水,闪着怜惜之色,她的遭遇,他感同身受。
她的经历,都是他曾经走过的路,而今他已经大权在握,再无人能威胁他。
可她的战场,还正血色荼蘼。
“活下去!”他高挑着剑眉,轻轻勾唇,“别让本王失望!”
凤雪汐无语,这怎么话说的?好像她已经快死了一样。
她抿了抿唇,关注点再次回到两人暧昧的姿态上,“王爷,能先放手吗?”
珩平王沉默,似是在斟酌。
“我想去烤烤衣服。”凤雪汐提醒,“穿着湿衣,我怕一会儿出去着凉。”
当然,这只是她急欲摆脱他的借口。
珩平王略有所动,终是展开了手臂。
凤雪汐如只灵猫一般逃了出去,没错,在珩平王眼里,她就是在逃,尽管她表情十分淡定,还拖了张椅子,装模作样的坐在炭炉跟前烤火。
他…有这么可怕吗?可怕到她这么着急的逃开?
凤雪汐靠在宽大的椅背中,展着双手取暖,闪闪发亮的眼睛充满忧思。
这一动,她才觉出此刻有多虚弱,就几步路,她感觉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双腿绵软的没一丝力气。
空间一时安静下来,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凤雪汐恬静的倚着椅子的扶手,半梦半醒,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炭炉,看着花火不时扑起,又熄灭。
珩平王面色宁和的望着她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时间悄悄流逝,正在凤雪汐极力和睡神酣战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敲门声与脚步声一样急促,“爷,夏子悠和夏子晴朝这边来了,舅老爷也在,还有…吕家的人。”
凤雪汐倏地睁开眼,瞌睡全跑光了。
“王爷,我回避一下。”她起身,匆匆向门口走。
她的急迫,珩平王看在眼里,恼在心头,横身挡在她面前,“回避什么?”
凤雪汐凝眸,“您与家人团聚,我在这里多有不便。”
珩平王目光紧锁着她,沉吟片刻,低声道:“本王让占夜送你回府。”
“不必了!”凤雪汐拒绝的嘎嘣脆。
门外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她眉心一皱,放弃了正门,掀开窗子跳了出去。
珩平王扬在半空的手还来不及落下,窗口处已经空荡荡,窗子摆动两下,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