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满朝文武的咽喉命脉。
狩猎赛,说得好听点是比赛,不好听就是半个屠场。
想要在狩猎中无声无息的除掉几个人,太简单了。
耳边渐渐清静下来,她的神游也收了回来,透过影壁上留着的窥孔,她看到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潇疏珏叉着双腿坐在太师椅上,一手轻拈着琉璃盏,一肘支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格外的好看。
男人似背后长眼了一般,突然回眸,透过那细小的窥孔,直直望进她的眼里,绽开一缕促狭的幽光。
“嗯?偷窥本王?”密语传音挤进了耳朵里。
被抓个正着,凤雪汐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感觉一阵热烫,不过她并没收回视线,反而迎上他的眸,然后大大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隔着一道影壁,也许是朦胧的感觉太刺激,也许是他的视线太魅惑,她突然就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潇疏珏轻挑起眉梢,“媚眼抛的不错,这是在勾引本王吗?”
凤雪汐:“……”
潇疏珏逗弄的差不多了,收回眼光,起身双臂支在凭栏上,锋利如刀的目光在楼下扫了一圈。
“闹够了?”低沉压抑的声线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袭击着众人的耳朵。
朝臣们由一开始的精神焕发,在听过稚子幼儿要被推上“战场”后,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没人敢去接珩平王的话,他就有这样的气场,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
“本王十岁从军,不是稚龄?”潇疏珏斜视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大臣。
“战场刀光血影,不比皇家猎场危险百倍?”他目光一一扫过去。
“慈母多败儿,十二岁,不是两岁,难道我珩平朝臣之子,长至十二岁还没断奶?”
“体弱多病,不是更该习武强身?”
“还有疑义吗?”潇疏珏沉沉一句压上来。
“王爷乃战神转世,岂是臣等小儿能够比肩的?还请王爷收回成命!”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站了出来,痛心疾首的跪倒请求。
听声音有些熟悉,凤雪汐从窥孔中看过去。
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身子佝偻着,头埋在地上,屁股蹶的老高。
从他官帽的花翅上,看出是个二品文官。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个人影。
是太史陈文从,大夫人的亲生父亲!
大夫人娘家有七个子侄,最小的刚刚十二岁,听闻这个孙子最得陈文从欢心,宠的跟个小皇帝一样。
难怪他会着急!
潇疏珏目光凉沉的看向他,“无稽之谈,你见过神?哪一个将军不是从千军万马中锤炼出来的?没有流血流汗,何来的战神?”
马屁拍到马腿上,陈文从四脖子汗流,“可王爷您是天之骄子,自幼便天赋异禀,如何是臣等的犬子能效仿的?”
为了孙辈,他硬着头皮力争。
身后有一只手轻戳了下他的腿侧,正是凤道元。
他的眼神忽上忽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多说。
潇疏珏的脸色已经乌云压顶,眼神中泛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