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时,璟帝在大殿上提及谢言曾帮助宫中修复古籍,功劳甚大,为人更是儒雅沉稳,十分难得。
一时间,所有人都忐忑不安,不知陛下突然来这么一出儿是为了什么。不过璟帝倒是也并不给旁人机会猜测,直接便点名为他赐婚。而璟帝选中的是田将军家的田小姐。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形。
田将军与谢云亭二人皆是道了谢,倒是不卑不亢,也不知是提前知晓,还是为人冷静。
不过不管是什么,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众人十分懵,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情形。不过也有人立刻联想到惠妃身上,惠妃受宠,人尽皆知。而今还真是连带谢家人都得到了恩惠。
不过朝中诸人倒是也没觉得是谢家占了什么便宜,虽说陛下赐婚,听起来显赫好听,但是实际上,田将军虽然比谢云亭品级高。可是田家的那位小姐名声却不是很好,谁家的姑娘也没像她那么跋扈。
而且田家儿子太多,若是真的有个什么,这些虎背熊腰的小子怕不是能将人打残废了。而谢云亭的长子在京中实在太有名气,斯文儒雅,才华横溢,彬彬有礼。
如不是前些日子与自家表妹有些不清不楚的传言,想来更好不少。
不过便是这样,这事儿又不能全然就说是谢言的问题,他的名声在京中还是很好的。
所以说,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能被赐婚,总归是好的。
众位同僚一同出门,皆是恭喜二人,特别是谢云亭,不少人都对他客气了不少。虽然和田家结亲不算是他们家高攀,可是……这也多少表现出了惠妃的能力。
就如同谢瓷想的那般,大家还真是把这件事儿往她身上揣测了。
自然,虽说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最起码,徐济廉知道,此事一定与惠妃无关。而几位朝中的老臣心里也明白,陛下怎么可能对一个人那般纵容。
想来他是有自己的考量。
而许是田将军感动又高兴的表情太明显,倒是让他们多少窥视揣测出一二。
可饶是如此,大部分是不懂的。文官大多是与谢云亭一同走。周勉之也在其中,他含笑:“哎不是,谢大人,这天大的好事儿,您是不是该请客吃饭啊。”
他还真是不客气:“我觉得你们家做的醉虾特别下酒,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众人:“…………”
谢云亭好脾气的笑:“今日恐怕是不行,陛下的旨意刚下,家中老人还不知道。想来是要祭拜祖先感谢一下的。”
周勉之:“你们家祭拜祖先干什么?直接拜谢你好闺女惠妃不就好了?”
谢云亭顿住脚步,认真:“这件事儿,与惠妃没有关系。周大人还请谨言慎行。”
谢云亭如玉的面孔,板起来也并无多少气势,不过却让人觉得他更加的俊美,更是多了几分不可侵犯之气。
周勉之赶紧:“我没旁的意思,不过是口无遮拦,谢大人您千万别多想啊。”
他虽然不着调,但是也不是一个找茬的人。
“您看您,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呢?生气是很容易老的。我这个人看着年轻完全就是因为从来不生气。”
众人默默微笑,内心腹诽:你是不生气,因为你都是气别人。
大家在看谢云亭,倒是多了几分同情。要说倒霉,没有比谢云亭更倒霉的,他好端端的竟然被拉去教导两位皇子,当然,教导两位皇子也不是说不好。但是如是从小时开始也好,这般大了,又有多大意义呢?
而且他的身份敏感,若是两位皇子不好生读书,教训一下都是不行的。毕竟,若是一个弄不好,也是要让人误解他是有意为之。
做的好与做的不好,都会被人诟病。
所以谢云亭惨。
而谢云亭更惨的是,因为教导两位皇子,他竟然和周勉之多少有了几分矫情。从此就粘上了这块牛皮糖。
没完没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宫中,大家是宁愿站在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徐济廉大人身边,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皇帝身边,也完全不想站在碎嘴子又告状精加扫把星周勉之身边的。
但凡沾了他的边儿,十之八九不太好。
想他历来的履历,当真是每次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堆尸体。
真真儿的真尸体。
走哪儿, 哪儿倒霉,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远的不说,最近就是江南一遭,他待过的地儿,哪有安稳的?
人送外号“扫把星”。
谢云亭倒是不信邪,可是他却真的受不了周勉之这人。
奈何,周勉之偏生愿意靠近,真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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