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帝一早沐浴焚香,谢瓷一直跟在身侧。
听完了早课,璟帝与她一同出门,寺里有些寒凉,她将手抄在袖子里,璟帝低头:“冷了?”
谢瓷嗯了一声,她浅浅的笑了笑,将手伸出捧住他的脸,说:“您冷么?”
又一想,谢瓷笑说:“您一贯都不怕冷,我是知道的。”
璟帝拉下她的手,牵住她,说:“我们中午在寺里用了斋菜再回。”
谢瓷算一算时间,有些迟疑:“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就走吧?若不然回宫的回收已经天黑了,我怕不安全。”
陛下的身份总归是特殊的,而且,他们一同出宫,可不能一点都不小心。谢瓷处处小心,可是璟帝却笑了出来,他说:“无妨,也还好,你陪朕去后山走走。”
谢瓷不知陛下为何又要去后山,但是却还是与他一同前行。
“贫僧见过陛下。”适逢与住持大师相逢,住持大师含笑行礼。
谢瓷晓得,这位住持大师当真是位奇人,旁的大师皆是严谨淡泊,可是他却不是的。俗世中事,于他看来,是个乐呵。而寒山寺的鼎盛于他看来,不过是否是能否吃饱穿暖。
至于旁的,又不是那般重要。
你说他庸俗,他只求吃饱穿暖,接济穷人;你说他超脱,他每日想方设法让寒山寺盈利,赚的一两分香油钱。
人啊,总是矛盾又奇怪的。
谢瓷十分敬重住持大师,他只凭一点点善缘就应了她父亲的请求这般帮她,不过牵累护她周全。已然十分难得。谢瓷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双手合十,“大师好。”
住持大师含笑说道:“娘娘多礼了。”
这位娘娘是陛下身边最受宠的谢贵妃,住持大师肯定,他们二人并不相识,昨日才是第一次相见,可是倒是奇怪,明明并不相识,她见到自己却分外的客气,甚至带着许多的敬重。自然,想来谢状元家的小姐,为人也不会差到哪里,但是多少都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
可是,他对这位女施主也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就是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笑问:“贫僧一直想问,是否曾经见过娘娘?”
谢瓷浅笑说:“也许有吧,我原本也来过寒山寺的。”
住持大师:“那倒是了,许是见过的,怪不得我觉得娘娘有几分面善。”
璟帝握住了谢瓷的手,说:“我们家阿瓷上一次来,还在山下中了毒。”
好端端的,璟帝突然就提及了这个。
住持大师诧异的抬头,说:“中毒?怎么会中毒?”
他恍然想到去年的时候山下那对夫妻因着卖有毒的吃食被拘走,关了好几个月才放出来,瞬间明白:“原来,当初食物中毒的是娘娘。”
谢瓷有些羞涩,说:“也是我自己不好。”
住持大师摇头,说:“这话倒是不能这么说的,您付钱买东西,自然不算是有问题的。真正有问题的,是盲目大意的人。”
仔细想想,那对夫妻被拘走也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让他们知道厉害,不可胡来。 以后再做事就不会胡来了。会更加谨慎又小心。这样总归好一些,不至于害人性命。
“山下虽然不是寺中,但是多少都是香客,你们寺庙多少也留心提点一些。若不然,平白被牵累上可就不好了。毕竟,谁又知道是斋菜有问题,还是下山之后遭遇的吃食有问题?”璟帝说道。
住持大师:“多谢陛下提点。”
璟帝:“朕不过随口说说。”
“我们陛下人最好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谢瓷献宝一样。其实,她住在寺里久,简直把大师当做另一个长辈,因此迫不及待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人。
只是这话却让住持大师笑了出来,“娘娘倒是有趣。”
璟帝不喜欢阿瓷与别的男人一同说话,便是和尚,他也不虞。
他看着住持大师,问:“你没事儿了?”
住持大师挑挑眉,笑了起来,说:“陛下可真是冷漠无情。”
璟帝:“朕对你有什么情?”
他牵住谢瓷,说:“我们走。”
谢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陛下与大师好像很熟呢!”
方丈大师笑:“毕竟是少时的情谊,彼此有什么看不上眼的地方,也要互相忍忍罢了。”
璟帝冷笑:“那你就别忍。”
方丈大师委屈:“您可真是冷漠啊!”
“呵呵!”璟帝牵着谢瓷,说:“走吧。”
说完便是拉着谢瓷,直接就走。二人很快绕过长廊,谢瓷贼兮兮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方丈大师正看着他们,灿烂的笑。璟帝察觉她的小动作,立刻将她的头板正,说:“你给我好好的。”
谢瓷唔了一声,说:“我看一眼都不行,您真小气。”
璟帝说:“阿瓷是朕一个人的,别人看也不行。”
谢瓷:“………………………………那是大师!”
璟帝不管那些,眼看四下无人,他低头就亲上了她的小嘴儿,瞬间探入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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