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名叫王杏花,比张婶要小几岁。
王寡妇一听,立刻把矛头对准李婶,出言不逊道:“李三娥,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这样败坏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名声呢?”
“我告诉你,玉花根本就没有干任何见不得人的丑事,玉龙一家子之所以还清了高利贷,是因为他们家卖了一批蔬菜才有的钱。”
“麻烦你以后查清事实在说话,不要胡乱的冤枉人!乱搅舌根子的人,到了阎王爷那里,会被割舌头的!咱总得给自己留点口德不是?”
李婶全名李三娥,长的胖墩墩的,王寡妇本来就讨厌她,如今听到她污蔑孙玉花,心中的气更盛了。
于是,就借这个机会,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李三娥。
李三娥被王寡妇这么一骂,顿时臊的老脸通红,但仍然有些不服输的质问王寡妇道:“杏花,孙玉龙家还高利贷的钱真是卖蔬菜的?不会吧?咱都是做庄稼的人,你可别唬我!”
王寡妇一听,立刻说明真相:“怎么不是?老天爷保佑玉龙家的黄瓜和茄子一下子长这么大,才卖的那么多钱!”
说完,放下装衣服的桶,用手比划了一下。
“啥?不会吧?”李三娥有些不信。
另外几个妇人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寡妇知道她们不会相信,于是,就对她们说道:“你们爱信不信,去玉龙家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他家里还有没吃完的大黄瓜和大茄子呢!”
说完,也不再理睬她们,直接找了个好位置,蹲了下来,开始洗起衣裳来。
几个妇人一听王寡妇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快速的洗好衣裳,然后离开了小河边。
她们回家之后,晾好了衣裳,然后就一同来到了孙玉龙的家里,想看看王寡妇说的是不是真的。
此刻,孙玉龙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见几个妇人闯了进来,孙父连忙客套的招呼道:“你们几个怎么有空来我家里啊?”
平常的时候,村民们很少来孙玉龙的家串门,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家穷。
因此,孙父对她们的到来感到很意外,尽管心里比较反感,但表面上还得客套一番,毕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理睬她们,说不过去。
孙玉龙懒的搭理她们,兀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头也不抬。
李三娥脸皮厚,首先开口道:“哎呦,平庸,你这说的是啥话呀?我和娟子,菜花她们,这不闲来无事嘛,就想来你家坐坐,怎么?不欢迎我们呀?”
菜花是张婶的名字,她和李三娥性格有些不同,比较含蓄,不那么泼辣。
“是呀,平庸叔,俺嫁过来才不久,这不有空和李婶她们过来玩玩嘛!”王娟也柔声的附和道。
“就是啊,平庸,我们几个在家憋的慌,就想过来和你们聊聊!”张菜花也适时的回了句。
李三娥比孙平庸大两岁,今年四十五,张菜花和他同龄,都四十三,王娟就小的多了,才二十岁,比孙平庸小了一轮呢,所以喊他叔。
孙平庸见几个妇人如此说,连忙眉开眼笑的说道:“瞧你们说的,我孙平庸一家子这么穷,你们能来我家里坐,那是你们看得起我们一家子,我怎么会不欢迎呢?”
“那里有凳子,都坐下啊!”
孙平庸指着屋里的几个凳子,客套的招呼了一下几个妇人。
“好,好……”几个妇人几乎异口同声的笑道。
待她们坐定,孙平庸又假装热情的询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平庸!”李三娥笑着回答道。
其他几个妇人也点点头,表示都吃过了。
孙平庸哦了一声,又开口询问李三娥,道:“三娥嫂,家里不忙吧?”
“还好,就是我家那死鬼一年都不回来一趟,哎!”李三娥哀怨的回答道。
“那没办法,家家都要吃饭,玉山他不出去打工,咋赚钱养家呀?”孙平庸沉声说道。
李三娥的老公叫黎玉山,年年出去打工,把个李三娥一个人丟在家里独守空房。
虽然生活还算过的去,但李三娥心灵空虚。
“就是呀,玉山在外面也很苦,要不是为了赚钱,我也舍不得他出去打工!”李三娥心疼的说道。
这时,王娟这个新媳妇忍不住的插嘴道:“平庸叔,你咋尽和三娥婶说话腻?不理俺们呀?”
李三娥一听,立刻朝王娟啐了一口,道:“娟子,婶和你平庸叔才说两句,你就急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