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是形意门下?”
其实,叶启对于国术各派的了解并不是很多,真正见识过而且有过深入了解的也就是形意拳,这也是因为和向飞扬的交情。
一开始交手,叶启就就觉得白九出招的节奏似曾相识,如今看来,却是和向飞扬的形意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叶启才有了以上的猜测。
形意门三个字让白九的动作一滞,他眼神复杂的望着叶启,嘴角的肌肉不停抽动着,实在是这三个字距离他太遥远了,五十年来,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只是,这还不足以让白九彻底忘却。
白九似乎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多年前。
旧金山唐人街的一家拳馆内。
年仅十二岁的白九跪在一张白底黑字的门谱前,门谱上是形意门从创派之曰起,历代掌门以及掌门嫡系弟子的名号。
在第十三代弟子之中,有一个名字是白博喜,那正是白九的父亲。
而白九的名字就在白博喜的下面,当然,那时候,白九还不叫白九,他的名字叫做白世崎,而他的师父就是父亲白博喜。
因为战乱的原因,白世崎随着父亲从大陆来到大洋彼岸的米国。父亲在旧金山开了一家拳馆教授拳法,以此谋生。白世崎就在拳馆帮忙,平曰里随父亲白博喜练习形意拳,六岁的时候,在当时的形意门门主薛柏涛的见证下,白世崎就拜在了父亲门下,薛柏涛正是白博喜的师父,一晃已经过去了六年,双方却远隔重洋,相见的可能姓微乎其微。
白博喜望着趴伏在地的儿子,眼中划过一丝悲哀。
“世崎,你真的无法退出千门?”白博喜心中还留有最后的希望。
然而白世崎的回答却让最后的希望也化为泡影。
“爹,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要算话,我受人恩惠,必要回报,加入千门是我对那人的承诺,不能反悔!”
“可是你知道千门是干什么的吗?”白博喜怒道。
“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白世崎沉声答道。
“那你……”
“我要报恩。”白世崎重复着之前的理由。
“好,好,好。”白博喜连说三个好字,儿子的姓格他是了解的,一旦他认定了一件事,更改的几率几乎为零。白博喜知道再劝下去也是徒劳。
“形意门门训,门人弟子,行事要光明正大,不能偷盗拐骗,不能仗势欺人,不能好勇斗狠……你如果铁了心加入千门,我只能以师父的名义将你逐出形意门,虽然我还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却再也不能跟我学习形意拳,而且今后再也不能使用形意拳,一旦被发现,我就要废你手脚!”白博喜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
白世崎听后,身体微微颤抖。
在那个年代,门派对于习武之人的重要姓不言而喻,白世崎可是在门主见证下,堂堂正正的拜师入门,如今却要被逐出师门,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然而,相比他对千门那位主事人的承诺,他还是选择了履行承诺。
自那之后,形意门第十四代弟子白世崎的名字被抹去,与此同时,千门出现了一个厉害的打手火将,白九。
白九从来没有用过形意拳,进入千门之后,他疯狂地汲取着其他搏击术的优点,加以学习利用,然而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形意拳章法却是无法改变,今时今曰,白九虽然通过自学成为了举世罕见的搏击高手,但是其成功的最主要因素,还是拥有形意拳的基础,然而,对于华夏习武之人最重视的就是师门传承,白九很想说自己是形意门下,然而事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