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要任务是看住洪云升要紧。……他们哪知道我俩今天不杀人,就是来砸玻璃玩。”
清尘:“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给洛家做保镖,应该懂这些。……现在可以再砸了吗?”
白少流:“可以了,换一边,这次砸左边的玻璃。”
清尘答应一声又折下一根树枝随手扔了出去,树枝在空中转了一个弯打在了别墅的左侧三楼窗户上,又是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别墅里面还是没有人冲出来。两人相对一视,小白虽然看不见清尘的脸但也感觉到她心里的笑意。又过了一会,如法炮制,砸的是右边的窗户,小区里的路灯突然亮了,远处保安值班室里传出了声音。这接二连三的玻璃响把保安给惊动了,几个穿制服的打着手电向这边走了过来。
白少流:“保安来了,一会就能发现我们。”
清尘:“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树上?”
白少流:“我如果是别墅里的人,就打电话给保安,告诉他们这棵树上有人正在四处丢砖头砸玻璃。自己可以先不出手,借别人逼我们露出形迹。”
清尘:“那我们走吧。”
白少流:“别急,还可以来最后一下,砸完就跑!这些你拿着。”
清尘一低头看见小白手上拿的东西:“我可控制不了这么多!”原来小白刚才闲着没事,一根一根的摘了一大把短树枝,全部塞到了清尘手里。他坏笑着说:“你还记得那天在我家,你怎么扔的花生米吗?就那么砸,扔出去就别管了,有多大劲用多大劲,全部打正面。”
清尘终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白哥,你可真够坏的!”说着话奋力一扬手,小白觉得脚下这棵大树都晃了晃,那一大把短树枝就像满天飞雨流星撒了出去。有的打在墙上,把墙皮都能砸掉一块,有的打在玻璃上,这面玻璃立刻粉碎。那栋别墅朝着小白他们的这一片,整个一楼到三楼,所有的玻璃全碎了!
唏哩哗啦的脆裂声在安静的夜晚此起彼伏就像下了一场大冰雹,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小区里很多人家的灯都亮了,是被吵醒的!闻讯赶来的保安的注意力也全部被这声音吸引过去了。清尘在树上说了一声:“走!”一手提丈二紫金枪,一手抓住小白的胳膊,从大树上飞纵而下,借着夜色与建筑物的阴影掩护,一溜烟离开了天兴花园小区。
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多钟,乌由市的大街小巷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这两人的速度飞快就像鬼影子飘过,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等到他们停下脚步站定的时候,小白发现无意间来到的地方是滨海公园栈桥边的海滩上。身后没有人追来,周围除了天上的月光与海浪的声音,夜色中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清尘,今天玩的开心吗?”小白看着海面问她。
“谢谢你今天等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清尘也看着海面。
白少流:“开心就好,今天真走运,还真的把你等来了。”
清尘低着头:“你也见到我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话转身提枪欲走。小白着急了,一伸手拉住了清尘,以清尘的速度真要走小白也许追不上,但显然她走的不快。
“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再待一会。”小白拉住清尘的手不放。
清尘又站住了,小白感觉到她心跳得有些快,隔着面纱问道:“小白哥,你想做什么?”
白少流抓着她的手臂,两人离的很近,清尘的个子不高额头只到小白的鼻尖,小白能闻到她的发丝上传来的幽香的气息。他不知哪来的冲动,脱口说了一句:“我想抱抱你!”
此话一出口清尘一扭身就想挣脱,小白侧身一个变位就拦在清尘正面,就像她*一样,伸手就抱了个满怀,这八卦游身掌的身法学的真不赖。如果换成别的什么流氓色狼,以清尘的功夫伸手一枪就给挑了,可对付小白耍无赖她好像没什么办法。小白将清尘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她嘤了一声就不动了。寂静的海滩上就听见“当”的一声响,那是清尘手中沉重的紫金枪落地,砸碎了好几块鹅卵石。
小白的一只手揽住清尘纤细的腰,另一只手穿过黑发抚mo着她的脑后,清尘静静的伏在小白的怀中,低着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在月光下吹着海风,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小白先打破了沉默:“清尘,你想过未来吗?”
清尘在小白的胸前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想过,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做些什么?”
白少流:“天下那么大,事情那么多,你一个姑娘家扛不到肩膀上。我有一个打算,你想不想听?”
清尘:“你说,我听着。”
白少流:“我现在也挣钱了,以后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你也别到处跑了,搬来一起住吧,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清尘:“以前那样?全国的巡捕都在抓我。”
白少流:“那有什么要紧的,又没人认识你,只要你摘下面纱换上时装,不和其它人一样吗?”
清尘沉默了半天,才哼了一声说道:“先别做梦,你现在还住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
白少流:“我的情况你都知道?”
清尘:“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小白哥,其实我也想找你。”
白少流:“你也想我吗?”
清尘:“谁想你?”
白少流:“你骗不了我,我能感觉得出来。”
清尘:“难怪你的脸皮这么厚!我是有事想告诉你,你认识一头驴吗?”
白少流:“驴?我还真认识一头,叫白毛,养在马场里。”
清尘:“我要说的就是那头驴,你一定要注意,那不是一头普通的驴。”
白少流:“这你也知道?那头驴能跟我说话,他把他的故事都告诉我了,他叫七叶,曾经是个了不起的高手。这世界上的事情真奇怪——你是听谁说的?”
清尘:“听一个朋友说的,本来想告诉你,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驴怎么会说话?”
白少流:“不是像人一样说话,它和我能够用心念交流,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们在一起就不要说驴了,说说我们好不好?”
清尘:“我们?我们现在不正在说话吗?小白哥,你一定要注意,最近少惹事情。”
清尘这样一个四处惹事的杀手,竟然劝小白少惹事情,小白抚mo着她的头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惹事非的,真要是碰见事情我也没办法。清尘,我们一直站在这里吹海风,你冷不冷?”
清尘:“我不冷,你抱着我呢,要冷也是你冷才对。”
白少流:“我们不要站在这里当风景了,到海滩上面的椅子上坐一会吧?”
清尘嗯了一声,小白松开了手,她伏身要去拿地上的长枪,小白已经抢先一弯腰左手将枪提了起来。他一只手将丈二紫金枪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挽着清尘走向不远处公园的长椅。这杆枪真沉,而清尘的手好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