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找到你大哥,别看你爹生前不提你大哥的事情,其实他心里十分在意,你爹对你大哥是寄予厚望的。绵儿……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你大哥……”
“娘,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和您保证,一定会将大哥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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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伯驾着马车一路赶回瑞州,马车上坐着的是阮母和阮绵绵。
“关伯,还有多久我们能到瑞州?”阮绵绵撩开车帘刻意小声地问道,可能是连日来一直处于悲伤的神情中,车内的阮母有些倦意的正闭目小憩。
关伯瞅了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方才答道:“小姐,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到瑞州东城门了。”
阮绵绵点了点头,递了一包干粮给关伯说:“这里有些点心,是早晨出门时我带上的,关伯你吃点。”说着又拿了一小壶酒,“关伯,喝一口,暖暖身子。”
“欸,小姐……”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自从被赶出阮家府邸后,小姐就完全变了个人,或者是说自从小姐打京州回来以后,这半年多,他甚至都快想不起以前她是什么样的。在他记忆里,以前的阮绵绵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千金小姐,说话声音小的像只蚊子,平时就关在自己房里也太爱出门,就更别说与人交际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千金小姐能一个人办这么多的大事。
半年多阮家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这位阮绵绵摆平的,就连最近这阮家府邸能被收回也都是她一手去办的,如果不是自己亲身参与,他也不敢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大小姐能做到这份上,也难怪老爷临终前会放心他把那封信交给阮绵绵。
阮绵绵坐在车上自然不知道关伯心里所想,她只是担心瑞州如今的情况,没有了大黑的消息,她是既不知道逢知楼的情况,也不知道那日夜里追他们身后那拨人到底是何人,还有就是来逢知楼挑事的苏姑娘,她现在是何反应。
按那时在逢知楼院里她对苏姑娘身边的一位叫兰蕊的美婢下了毒,这几日应该怕是也得毒发了,那毒是她独家调制的,一般人不会解也解不了。
所以阮绵绵认定,这逢知楼应该不会太平。而她身边的阮母和关伯都年事已高,若是有些什么事情,她一个人无法应付。看来她还是要在身边多安排些人,走动的时候至少能带上一两个人有所照应。
“关伯,一会到了瑞州东门,先不进城,我们回之前住过的旧宅去,那边的还留了一个看门小厮在,让娘在旧宅里住些日子,逢知楼太过嘈杂,不利于娘修养。”
“是,小姐。”
这时阮母也醒了,她对阮绵绵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坐着。
“娘,你醒了,来喝口水。”阮绵绵贴心的递上水袋,这水袋一直放在羊毛盖垫里用暖捂子烘着,这会儿还有丝丝暖意。
阮母喝了一口,被那一股子的温热给感动了,心中一阵暖意,她的这个女儿真的是玲珑心,贴心又乖巧,可惜本该做家中的掌中玉,偏偏碰上这……唉……
“绵儿,你也喝些,这几日娘见你都瘦了。”阮母伸手抚摸着她清瘦的脸颊,今天的阮绵绵没有上易肤膏,一张绝色的容颜终于显露了出来。
“娘,您才是,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也不肯多吃点东西,等回了瑞州,绵儿天天给您做滋补的汤,给您好好调养一番。”
阮母见阮绵绵那一张笑盈盈的小脸,明明是一副绝色美貌却因为要经常抛头露面不得不掩藏起来,本来是家里男丁做的事情,如今都落到了她瘦小的肩上,以前那些来往的大家闺秀一个个都嫁人了,就只有她这绵儿还没有成家,他们阮家一下没有了支柱,她还要为了家中生计忙碌,想到此阮母不由地又更加心疼了几分。
“傻孩子,你啊,该给自己好好补补,看你这么瘦弱的身子,往后要是嫁人,这身子可吃不消的,你还要当孩子的娘呢。”说着阮母就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给她也盖上羊毛毯子。
“绵儿,那位白公子呢?怎么没听你提起他?”
阮绵绵一听阮母提起了白朔景,神情突然有些不自然起来,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是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娘,白公子京州有事,这些日子可能也在忙,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噢,也是,他家在京州做生意,自然是忙的。下次他再来,你记得带他来见见为娘,你爹啊,还托我给他带几句话,和那位白公子说。”
“嗯,娘,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