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下的。”
“当时我趁兰茱出去办事,便潜入了苏家对苏怜玉下了毒,因为事先知道苏怜玉那几日患有风寒,所以特地用了那罕有的咳毒,让那些庸医不易察觉……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你竟然查出了她体内的毒,并且还能给她解毒!呵呵呵……”秦明儿笑的有些渗人,她苦笑不得的怪异表情使得那张脸看上去有些扭曲。
“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方忌英的心?为了实施你的这个计谋你不惜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难道一点手足之情都不管不顾?”
秦明儿虽然身子无法动弹但颈子以上还是可以活动的,她猛的将整个头颅向阮绵绵的方向靠去,大声惊呼道:“都是你!如果没有你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你!珠儿也不用死!是你坏了我的事!这都是因为你啊——”
阮绵绵见状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觉得她真的是已经无药可救了,然后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奋力的捏住她的嘴,往里塞了进去:“吃下去这个,两个时辰后你就能回复正常了,我本不想给你这药,可你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为情所困,以至于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都能下手……所以我不能让你死的那么舒服,很快你会因为自己做的一切痛不欲生,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死不可怕,死才是解脱,可是你想死都死不了……”
听到阮绵绵会这么轻松的给自己解药,秦明儿半信半疑并没有急着咽下去。
阮绵绵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的顾虑,“你不吃也可以,再过三个时辰你将慢慢失去知觉,然后昏睡死去。”
闻言,秦明儿一仰头将那粒药丸吞下,才说:“你不怕我的毒解了之后反杀了你?”
“凭你还杀不了我。”
阮绵绵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不管秦明儿,就让她这么了结也许是一件更轻松的事情,对她来说还少一个威胁。可是,兰茱还没有消息,她说唯一知道兰茱下落的,不管死活,她觉得自己都有责任把她带回来。若不是自己的出现,也许兰茱并不会遭遇不测。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默之时,苏怜玉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瞧着秦明儿,那样子似乎已经知道她并非那个从小在她身边的兰茱了。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一丝慌乱、隐约的不安和些许的悲伤。
阮绵绵知道,苏怜玉此刻想到的第一件事应该说她腹中孩子可能已经被方忌英知道了,那很快就会被苏瑾知道……他绝不会让苏怜玉把孩子生下来,那么势必会逼她落了这个孩子。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能帮她,就是找白府的人。
这几日白朔景的尸体已被白府妥善安置了,灵堂已经设好,据说白府的老爷夫人还有其他亲戚都在连日赶来的路上。苏怜玉要想保住这个孩子,那就只能是将自己怀有白朔景骨肉的这件事告诉给白府当家的老爷,白府虽无江湖背景,但富甲天下,江湖中人还是十分忌惮的,苏家兴许会因此而不敢强迫她把孩子落了。
更何况,苏怜玉怀的还是白朔景唯一的血脉,以白老爷对白朔景的重视,这孩子势必得生下来,而且连带着苏怜玉都要入他白府的门。
若真演变成这样,唉……阮绵绵在心中叹了口气,那如果她想带走这个孩子就更难了。
“苏小姐,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说着,她转而走向苏怜玉,准备给她诊脉,其实她之前给苏怜玉扎的那几针就是为了让她能提前醒神,可以听见自己与假兰茱的对话。这样她一省的再做解释,而来亲耳所闻,她也不得不相信。
“我……没事。”苏怜玉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受原来在她身边的兰茱是两个人,她的脑海正在快速回忆,何时是真的兰茱,何时又是着跪在地上的名叫秦明儿的人。
阮绵绵放下苏怜玉的手腕,轻声说了句:“孩子没事,但是苏小姐你不能再情绪激动了。余毒难清,情绪过于激动有可能会加快毒发,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了。所谓为了孩子,你一定要让自己平静下来。”
“姑娘,你帮我把这个她……杀了。”苏怜玉放缓了情绪,指着倒在地上的秦明儿对着阮绵绵说道。
阮绵绵轻笑一声,“苏小姐,我不杀人。而且你现在还不能把她杀了。”
苏怜玉先是因她的断然拒绝而微有怒意,但听她后一句时又似有不解,于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阮绵绵,待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