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们只是负责看守这里。”
“你!你们!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至少我们知道自己主子是谁,不像某些人,只配做条狗。”
“呸!呸!你们是不想活了!!”
“你想动手的话,随时奉陪,但请你出去!别影响老爷休息。”
“哼!你——你们——这些下人!你们狂!看你们能狂几天!!你们——特别是你!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不把你腿给卸了,你们才是狗东西。”
一阵脚步声过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阮绵绵躲在假山夹缝中,咽了咽口水,刚才的对话她是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看来这是两伙人,这看门的两个护卫听语气是白老爷的忠仆,而那个带她进来的小厮可能是帮着外戚的人。所以刚刚他们直接在言语上才发生了冲突,这马大夫可能是外戚请来给白老爷看病的。
“可外戚不是应该希望白老爷感觉撒手人寰嘛?怎么还会给白老爷请大夫呢?这里肯定有问题,只怕这马大夫是外戚找来加害白老爷的。”想到这里,阮绵绵不由地捏了一把汗,看来她得想法子赶紧进去。
可这门口有护卫盯着,要想从这个门里进去实在是有困难,而且屋里还有谁,她这时也不清楚,万一贸然闯进去了,白老爷没救成还把自个儿搭上关起来不说,就更别提要帮白老爷诊治,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没等她相出法子,这门又一次打开了,出来的是前面阮绵绵在客栈窗口看到的那个像管家的人,他的身后跟着那位背着药箱的马大夫。
“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管家开口向两边的护卫问道。
“佟总管,赵四那厮找不到这位大夫的小徒了,在这里呛了我们几句。”一位护卫答道,就算隔着这么远,阮绵绵都能从他那语气里听出一股淡淡的得意。
“赵四那厮现在是搞不清这府里谁管事!以后不许让他踏进这老爷院子半步!我说的,如果他再敢来,直接打断他的那双腿!”
“是!佟总管!”
“佟总管说的太好了!我们早就想把那厮腿打折了!”
“唉,你们啊,这时候老爷需要静养,再有这样的事。把他拉远点处理了,别围在老爷门前。”说着佟总管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两人好好守着,便引着身后的马大夫往院外走去。
走到阮绵绵藏身的假山处时,佟总管特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没发现可疑的人后,他才小声的开口问道,“马大夫,我们家老爷怎么样?”
这位马大夫面色凝重,只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开口。
“马大夫,我们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白府的情况,你大概还不清楚,但这京州能找到大夫我们都找过了,可就是没人敢来看诊。外地的大夫我们也派人去请了,可就是这么巧,不是外出看诊找不到人,就是自个儿也病了不能出门看诊。今日你能来给老爷看诊,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马大夫,你只要告诉我,我们家老爷这病情……到底……到底怎样了。”
马大夫叹了口气,良久才说道,“若是再早几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拖到现在这时,白老爷……这……恕我直言,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佟总管一听脚下步子一软差点没站稳瘫坐到地上,还好一旁的马大夫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佟老,当心啊!”马大夫关切的说道,他这也是冒着风险而来的。这白府的情况,他大致也猜到了,只是不知为何这白府竟然落到这连医者都不敢上门的地步。
“没事,没事,马大夫,谢谢你。一会我派人送你出去,这里是一些心意,还请你收下。”说着佟总管从怀里拿出一只木盒,虽然看不到木盒之中是和物件,但阮绵绵猜一定是很值钱的东西,没准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使不得!使不得!白老爷对我家有恩,我这么都是为了报答白老爷的恩情,要不是白老爷当年的相助,也没有如今我们马家,佟老,你快把这个收起来。你这样是要让我为难啊!”
两人几番推让,这马大夫执意不肯收下,佟总管实在是没辙只得作罢,又是一阵寒暄这才安排了一个侍女将他带下去。
马大夫走远后,佟总管这才一下跪倒在地上,落下一把老泪,神情悲怆。
阮绵绵愣愣地蹲在假山后,看着这个年迈的老者哭的像个孩子,心里万般滋味,换成任何人看到这一幕只怕都会为之动容。
“佟总管,白老爷的病也许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