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吃醋,按理阮绵绵应该高兴,可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阮绵绵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开口问道:“白朔景,你怪怪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才不相信,以往白朔景见自己的情景和今日,截然不同,不说一定要搂搂抱抱,那也不会是半天不说一句话,闷在那里。
而且今天义诊、施粥都很顺利,白朔景应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不痛快,除了这些……
只有……那中途发生的插曲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端起桌上的一只茶盏一饮而尽,浑然不觉,这茶早已凉透。
“那些人是受拾雪指示的吗?”阮绵绵开口问道。
“可能是。”对于阮绵绵的猜测,白朔景并不意外,她一直都比看起来更心思细腻,自然也能猜到一二。
“我今日并没有随那几日出诊,在义诊堂也十分安全,大黑、小黑几乎寸步不离,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但一切都还是在有序进行。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嗯,我知道。”
“可我总觉得你在担心……”她上前伸手,想抚平了他轻拧的眉宇。
阮绵绵的指尖闪过一道电流,她也能明显感觉到白朔景身子一震,一时间收回了手,只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微热。
“六狐今日来了,我和他下了一局棋。”
“那是谁赢了?”见他主动开口,阮绵绵自然配合的将话接下去。
“他的棋艺太差,很少能赢我。”
“既然很少能赢你,那干嘛这么远道而来就和你下一盘棋?”她不解道,那个六狐难不成喜欢受虐,故意来送输的不成。
白朔景沉默了,软绵绵的话也正是他有所疑虑的地方,六狐主动出现在这里,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为了下一局棋,还输的连子都懒得数。
这并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上午义诊那处闹事的几个病患,将他们的重点都转移到了在镇上及周边寻找拾雪的下落,以至于忽视了对苏怜玉等人的看守。
下午六狐就出现了,紧接着苏怜玉也随之被人救走了。
如此说来,上午的闹事只是为了调虎离山,而他们真正想做的其实就是带走苏怜玉。
“他是刻意来的。”白朔景冷冷地开口道,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想到,从灵山开始,或者更早,六狐就已经参与在里面了。
“义诊之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他转而看向阮绵绵,如果只是拾雪,他并不是真的担心,但还有六狐的话,白朔景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阮绵绵愣了一下,对白朔景提出的这个要求有些莫名,“义诊才刚刚开始一天,我经手的那些患者明日还要复诊,怎么可以就不管了。”
“那些患者自然会有阮记药行的大夫接收,后面的粮车也不会少,所以你必须在我身边,我们尽快回京州。”
“不行,作为医者,怎么可以把自己看得病人,交给其他大夫接手。方子都不同,更何况病患本就很多,每个大夫手上都是一堆病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
“绵绵,我是担心,万一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会遇到危险……”白朔景说得很含糊,他并不打算把心里所担忧的都告诉她,一方面是不想她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对她的保护。
“既然你那么担心,不如明日就陪我一起义诊吧?”原来是因为上午那件事,阮绵绵就差没翻白眼了,白朔景太小题大做了,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在她看来她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
可偏偏白朔景似乎有千般顾虑。
她是绝对不会提前走的,怎样都要等这场义诊结束!既然他那么担心,就跟着她一起义诊好了,也算是陪她一起积累一线工作的经验。
义诊堂那么多人,白朔景总不能一直看着她不放吧。
“好吧,那为夫就陪你义诊……”白朔景想了想,还算爽快的答道,似乎对这个提议比较满意,甚至说,他就在等阮绵绵自己开口邀请自己参加义诊一般。
额,这么容易就搞定了?
阮绵绵连连摇头,不应该啊,之前白朔景还很不乐意她继续义诊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呢。难不成白朔景是故意的?
“白朔景,你是不是算计我?”
“绵绵,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为夫?从明日起,我就是你贴。身护卫!”
阮绵绵一个跺脚,她就知道白朔景没那容易松口,这贴。身护卫,她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不管她乐不乐意,白朔景对这个贴身。护卫的职务还是比较认可的。
能让夜风阁主白朔景当护卫,阮绵绵怕是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