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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得力,加一分!
这一幕正好被李东看见,想到自己最近受罚的次数,在看看那双煞如鱼得水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这几日算是研究出来那二人的套路了,但凡是和阮绵绵有关的,那就是要往能讨主子高兴的方面办事,这样一般都是事半功倍。
李东正愁没机会表现,这眼睛就瞄到了在那边忙活的楚风。
“嘿,有了!”等晚一点,他就要把青冽昨日一直跟在阮绵绵身边的事向白朔景全盘倒出,到时候看主子怎么治你俩。
李东心里可美滋滋的,似乎已经嗅到了成功的香味。
竟然敢让青门少主出现在小夫人身边,这回双煞肯定要吃苦头!
这时陆大夫派去找小药童的人已经领着人回来。
“陆大夫。”小药童上前恭敬地一拜,可见陆大夫在阮记药行里也算是说话能有声响的人。
“听闻昨日你想拜这位医者为师,今日我特地帮你问了一番,如果这位医者愿意,我做主,阮记药行决不为难你。”他指了指阮绵绵,又看了眼跪着的小药童。
阮绵绵听他只提自己是一位是医者,心中不由一怔,因为在她看来,陆大夫的这一句“医者”,是对她极大的尊重,因为在医者面前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虽然世间行医的女子少数,但同为医者,并无高低之分,所以陆大夫并没有称她为姑娘或是小姐,而是用了“医者”,这是对她最高的认可。
“是这个孩子?”白朔景轻声道。
“正是,主子,昨日小夫人在重症病患那诊治时,这孩童听着小夫人对病情、用药的解释,当时就一再恳请小夫人能收他为徒。”小黑上前一步,小声回到。
“年纪不大,眼光挺好。”
小黑忍不住捂嘴,其实是这小药童脸皮够厚,胆子够大吧,当场围观的药童可不止他一个,可却只有他一个人冲了出来说要拜师的。
“你为何要拜我为师?”阮绵绵看着那小药童,身着破旧的灰蓝色外袍,这是阮记药行小药童统一的装束,扎着一个小包头,也是用一块灰蓝色的布包着头发,像是顶着一颗圆滚滚的小包子。
看到他,阮绵绵不由想到了逢知,但他和逢知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虽然和逢知差不多年纪,可眼神里却少了逢知的天真,多了一分沉稳和坚定。
这小药童一看就是混过社会的!逢知那孩子,倒是山野林间成长,自由欢脱惯了,也不知多少人间疾苦。
“姐姐,我想成为一名像你一样的大夫,然后给穷人看病,如果早一些遇到像你这样的大夫,可能我的家人,他们就不会死了!”
小药童低着头说话,声音越说越轻,最后近乎含起哭腔。
“陆大夫……”这样的一幕怎么能不让人动了恻隐之心。
“姑娘,我刚刚问了一下收他入药行的人,这孩子是因为付不出诊金,自愿到阮记药行当药童的,只是,就算他以身换了诊金,也没有救活他的家人……”
这样进来的药童,就更是没有出头的机会,在药行也要看家人打点,才有可能学习医术,人情世故哪里不都是要用到钱。他没有父母,孑然一身,又有谁会为他打点一二。
“姐姐,求你收我为徒吧!我一定会好好学,绝对不会辜负姐姐的!”小药童跪在地上,稚嫩的脸庞挂着泪水,却坚定的不让自己抽泣,一下又一下的给阮绵绵磕头。原本孩童的皮肤就比较薄,两下就磕破了皮鲜血直流。
“别磕了!你快起来!”阮绵绵实在不忍,上前一步想要拉起他。
谁知这孩子也固执,愣是赖着身子不肯起来,还要继续磕下去。
“姐姐,请你收下我吧!”
这架势,完全就是一副如果不肯收他,他就要在这里死磕到底的意思。
“那好吧……”她叹了一口气,于情于理她都无法拒绝这个孩子得请求,不论他学医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是要为了穷人看病,还是只是想通过学医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他能坚守一份医者的仁心,就不枉费收他这个徒弟。
“姐姐!你是答应收我为徒了吗?你是答应了吗?”他激动地抬起脸,发现眼前一片浑浊,用手胡乱地在脸色乱抹一通,完全没有在意满手粘。稠的血迹。
倒是阮绵绵被他那张血淋淋的小脸给惊了一下,这孩子,可能以后会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