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哪有人希望别人笨的!白朔景,你真是个怪人!”阮绵绵扬了扬小巧地下巴,盯着白朔景的脸,嘴里不满地嘟囔道。
咳咳……白朔景被阮绵绵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便别过脸低声道:“如果你笨一点,你有麻烦就会来找我了。”
阮绵绵一听,差点没笑出声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白朔景竟然会在意这个。
“我能有什么麻烦……”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她怎么会没有麻烦,最大的麻烦不就在眼前吗?他身上的血蛊,就是她最大的麻烦,可是他能和他说吗?
告诉他,你身上有血蛊,少则几个月,多则三五年,你就要归西了,然后我到时候就成寡妇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在世上继续快活的过下去。
阮绵绵只想翻白眼,所以肯定是不能告诉他的,这麻烦,既然白朔景并不知道,那就必须她来解决。
“真的没有麻烦?”白朔景不信地看着她,他怎么都不信阮绵绵没有麻烦,他其实也可以从安插在她身边的暗卫那里了解到,但他更想亲耳听她说。
“那是当然,你不是都已经帮我解决了吗?阮记药行的这次义诊,你派人运来的粮车解了多少人的温饱,还有药材。这次的大火,来得突然又蹊跷,阮记药行带来的药材根本不够,如果不是你派人送来的药材,这次义诊根本开不下去,又怎么会有如此圆满的收场。”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白朔景,他听完自己的说辞,似乎心情不错。
此时白朔景突然手上用力一拽,她直接又跌回了白朔景的怀里,阮绵绵正准备挣开,白朔景就加重了力道:“别动。”
他只是想要抱一抱阮绵绵,让阮绵绵知道,他会做所有他能为她做的事情,不管她开不开口,只要他能做到,都会为她去办。无论什么时候,阮绵绵的身边都会有他,她越是想得周全,他便越是心疼。
嗯……阮绵绵果然听话不动了,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在白朔景的怀里。
自从知道了血蛊以后,她就越是不安、越是烦躁,好像,好像……她迟早有天会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一样。
心里空落落的,白朔景的这一个温暖的拥抱,正是她最需要的……
白朔景就这么紧紧地抱着阮绵绵,这个拥抱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最安心的……
过了一会,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
“可能你的很多麻烦都是因我而起,你就算再心思细密,也会有难以防备的时候,所以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要相信我可以保护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知道吗?”他抵着阮绵绵的发丝,亲昵无声地落下一吻在她发间。
轻轻的,阮绵绵甚至没有察觉。
“嗯。”
阮绵绵除了:嗯,就不再说其他的话,实则是她无法反驳白朔景的要求。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白朔景一改平日的寡言,不停地碎碎念,而阮绵绵也一改平日总爱反驳的态度,温顺配合,就这么絮絮叨叨,却又极为温馨。
……
嗯……
让着寒冷的冬夜都飘起了一股氤氲的暖意。
着实是羡煞了那躲在屋顶上的两条光棍。
此刻他们正在四目紧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心里暗暗期待着某一幕的出现,那就是……
暗卫甲一个眼神瞟向旁边的暗卫乙,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该扯……”
“你舍得现在撤?好戏还没开始呢!”暗卫乙皱了皱眉,把目光又投回来下面相拥的两人。
暗卫甲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并且还不忘配上翻白的双眼,意思就是,再看下去,他们俩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暗卫乙何尝不知道,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时候撤,说实话,岂不是进退两难,万一这一动被主子发现了,不是更倒霉?
白朔景是没想起来屋顶上还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暗卫,而阮绵绵呢,则是从头到尾就压根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么两个家伙的存在。
要不,都别看了,闭上眼趴着受冻吧,希望主子赶紧抱着佳人回屋里去,他们也好早点下班。
两人达成一致,把夜行衣的面罩拉高,完全挡住了眼睛,就这么无声地趴着屋顶上。
寒风冽冽,他们也好像有软。玉柔香拥在怀中啊……
呜呜……当阮绵绵的暗卫实在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