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空中的烟火依旧闪烁璀璨,仿佛一朵朵盛放的牡丹,冬夜的月亮特别明亮,天空无云,看不到几颗星辰,却因为盛放的烟火显得十分热闹。
“唉,估计你也不知道。”
马儿似乎听得懂阮绵绵的话,竟然已经开始慢慢地走了起来,这倒是让阮绵绵有些吃惊,赶紧抓紧了缰绳,她可不会单独骑马,以往也都是白朔景带着的。
“啊……你……你别走啊……白……白……白朔景不是让你在这里等着嘛!”虽然马走的很慢,可对于独自骑马的她来说还是十分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特别是当阮绵绵听到天空中时不时还传来“砰砰砰”烟火炸裂的声音,不都说马听到这样的声音会受惊吓而奔跑吗?她可不想坠马而亡!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啊!要死也是死在白氏一族的祭坛上,好歹等她救了白朔景才行。
黑色骏马穿行在东市的街上,红色的彩灯映着它通体发亮,像是回应阮绵绵一般,它发出了一声温和的低。吟,依旧慢慢地走着。
阮绵绵见自己无法停下马,只能紧紧地捏着缰绳,小心坐直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可能是因为骑着马在走,她甚至都感觉不到冷,只希望这马儿能尽快走到它想去的地方,然后乖乖地停下来!
就这样,马儿带着她一直往东市路口的尽头走去,随着越来越适应,骑在马上她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紧张了,甚至有些悠闲,天空中的烟火似乎也进入的尾声,几声过后,璀璨终究落幕,夜空恢复了寂静,只留下那明月,还有街市上那一盏盏亮起的灯笼依旧红火。热闹。
“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去见白朔景吗?”现在的她已经非常放松了,她摸了摸马的脖子,马儿发出十分享受的叫声,似乎像是回应它。
一抬头就看到偌大的“白府”两个大字的匾额。
“嚯,你还认识回家的路,真是一匹厉害的好马!”
而当阮绵绵再定眼一瞧,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东西的白朔景。他此刻正站在白府大门前了,那红色的灯笼下,映衬着他一身清华都染上了赤色,那如缎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面容俊秀,身子挺拔。
白朔景的胸口依然还带着那朵她用红绸纱扎出来的礼花,猛地一眼,还以为他是正在等着接亲的新郎官人。
马儿果真是在白府门口便停下了,白朔景走上前,将她一把从马上抱了下来。
“啊——”阮绵绵被他这突如而来的动作惊到了,没有来得及反应便以惊呼出声。随着她的这一声惊呼,这才发现原来白朔景周围还站着很多身着暗红花色衣裳的仆从。
“恭迎少夫人——”
“恭迎少夫人——”
仆从们见自家少爷从他那匹黑雷霆霸气地抱下一个女人时,便纷纷大声地喊到,那声音气势如虹,从白府大门口如接龙一般一直往府内传去,还没等阮绵绵下地,从里到外就早已跪了一地迎接她的仆从。
“呃。白朔景……这是……”阮绵绵被这阵仗惊地合不拢嘴,她哪里受得起这么多人行如此大礼,再说……再说……什么什么少夫人?!她什么时候就已经变成白朔景夫人了?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还没成亲吧?这……也太……令她措手不及了!是完全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她。
她要是让这些人起来,那就是接受这少夫人的身份,要是她不让他们起来,这些人又都是在拜自己,她于心于情都不忍。
“你受得起。”他没有多言,只是一句受得起便一笔带过,要知道他的女人在那个时候救了白家老爷,等于就是救了整个白府,这一跪又如何受不起,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人,少夫人,这身份跪的也理所当然,所以他完全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
“可是……”可是她不想被这么多人这么跪着,她觉得颇有压力。
“一会儿你进去了,他们自然会起来的。来,把这个披上。”说着他将一件火狐的披风搭在了阮绵绵的肩上,并仔细地给她系上绑带,然后又理了理披风,让她可以完全被包裹在里面。
阮绵绵摸着那柔。软顺滑的皮毛,顿时觉得一阵暖意袭来,好暖和。
“你就是回去拿这件披风了吗?”
“拿了披风就准备去找你的,没想到黑雷霆倒是自作主张把你给带回来了,路上有没有被吓到?它可还乖?”白朔景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都是怜爱。
“嗯,它很乖。”原来那匹黑马叫黑雷霆,好酷的名字。
“那你也要乖一点……”他的声音似有魅惑一般,飘进她的耳朵。
“嗯?”阮绵绵有些不解,回身望了身边的白朔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