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山上,飞湍瀑流,风景依旧。而因为即将入秋,又有无数落叶纷纷而下,铺满山径,好不醉人。
只是在山顶之处的飞云观,隐在云雾之中,似乎更加显得寂寥,无人问津。
此刻已然入暮,残照余红,一抹金光透过云层落在飞云观的屋檐之上,反而显得这一处小小的道观愈加的没落衰颓。唯有道观外面那三道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影,依稀给这处道观带来了些许人气。
这三人正是易虚,易尘,易静三师兄弟。其中易虚,易静倒是盘坐在一块巨岩之上默默诵读经卷,而易尘却正在一旁一遍遍重复习练着那套观里流传下来的太极拳。
一招一式施展出来,有着一丝丝的太极道韵随之流转,俨然已经算得上是武道拳宗。
“都有三个月了,大师兄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蓦然,年纪最小的易静忽然就是低声说了一句。说罢竟连经卷也再无心诵读了,双手托着下巴,就是向着山道上望去。
微胖的小脸上,布满着一种想念与盼望,似乎正在期待着自己的大师兄忽然就出现在了那山道之上。最好,手里再拿着几根糖葫芦。
不过,要是大师兄能快点回来,没有糖葫芦也是不打紧的。下一刻易静在心里又是悄悄改口。
“易静,还不赶快做晚课。要是大师兄回来发现你这几卷经书还不会,可是不会给你买糖葫芦的。”
此时易虚也停止了诵读,脸上装着一副严肃的样子对着易静说道。显然,他也是知道糖葫芦对自己这个小师弟的诱惑力的。
只是话虽然说出口,易虚的眼中隐隐却也划过一抹希冀。以往有大师兄在的日子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这几个月以来,他却发现没有了大师兄在身边,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适应索然无味了起来,脸上不觉间竟也是有些怔怔出神起来。
两人的这种情绪,显然也影响到了一旁练拳的易尘。本是行云流水的一套拳法,却是突然间变得隐隐有些杂乱无章了起来,再无一点飘逸与灵韵。尝试了几次仍是无效之后,索性也停了下来,目光下意识地向着山道上望去。
山风流转,行云无意,而残阳略显疏稀。这山巅之上的小小道观,一时倒是显得愈加寂静了起来。
“师兄你们看,是不是大师兄回来了?”
蓦然,一直将目光盯在山道之处的易静,猛地就是叫了起来。还带着些许童稚的声音,此刻尽是充斥着一种激动与兴奋。
闻言易虚,易尘两人也是顿时将目光望了过去。果然就见山道之上,此时正有一个道人缓缓出现。明明看上去只是在慢慢踱步,可一步之下,道人整个身形竟诡异的出现在一两米之外。
而道人的目标,似乎就是这山顶之上的飞云观。
这道人身形干瘦,却偏偏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的道袍。尤其醒目的是这道人的右手手腕之处,戴着一件由十数个血红色的珠子串成的手链。
那个手链,甫一望去,竟是令人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仿佛隐隐有凄厉的鬼啸声刺入耳膜一般。
易虚连忙将目光移至他处,不敢再去看这手链,脸上隐隐已是有些严肃,“那不是大师兄。我看那道人有些诡异,我们小心点。”闻言易尘两人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显然都发现了这莫名出现的道人的诡异之处。
“倒是好个人间胜境。”
不过片刻之间,那道人就来到了山顶。似乎仍旧流连于这沿途的美景,竟是开始摇头称赞了起来。等称赞过后,才似乎是发现了眼前的易虚三人,目光打量之中,口里的语气却蓦然一变,
“可惜却是让些凡夫俗子占据了。”
听到道人这几乎是**裸的侮辱,三人的脸色俱都一沉。即使是小孩子年纪的易静,脸上也猛地浮现出一股愤怒,目光恶狠狠的盯在道人身上。
不过也心知来者不善,易虚虽然心中盛怒,仍旧是上前一步稽首说道:“简陋小观,不知道长前来有何要事?”
“嘿嘿!有何要事?”不料那道人闻言却忍不住轻笑一声,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闲云野道,倒是想找个道观安享晚年。”只是话语之中,却隐隐有些森寒。
“原来道长是想挂单,倒要让道长失望了,本观观主几月前下山未归,这等事我等还做不了主。”闻言易虚却是连忙回道。
不说事实如此,就算自己真的能够做主,也不愿让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道人入住道观。更何况在易虚感觉中,这道人实在是诡异,不是善类。
“嘿嘿,何须你们观主做主,贫道自己住进来就是。”听到易虚这明显的拒绝之意,道人却显得丝毫不恼。反而又是嘿嘿一笑,嘴里冷然说道。说罢目光忽然就在易虚三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那等目光,不由的就是让易虚三人想起了山上那些雄鹰捕食野兔时的冷酷,当即三人的身子都不由的一颤。
似乎十分满意易虚三人的这种反应,道人不由冷笑一声,“虽然只是普通道士,一身精气倒是十足,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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