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珍珠,你说的是真的?你有法子挣钱?”
珍珠夸了海口倒有些心虚了,“嘿嘿”笑笑,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安抚好沮丧的王氏再说,微微笑道:“真的,奶,不急,这事咱们回去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珍珠的镇定从容感染了王氏,她掏出帕子抹了抹脸,颇有些不好意思:“奶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如我们珍珠稳重呢。”
王氏一向是个要强的,很少这样失态,见胡长林和胡长贵都忧心的看着她,赶紧撑起笑脸:“没事了,别担心,娘是一时想岔了。”
“娘,你别太担心了,有啥事咱们商量着,救人是好事,咱们受点苦没事,又不是没苦过,怕啥。”胡长林很看得开,在他看来,只要不穷到没米下锅就不怕,没钱还可以再慢慢攒。
胡长贵拍拍母亲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王氏含笑看着两个儿子,她辛苦了大半辈子,不求儿子们能有多大出息,他们家庭和睦子孙孝顺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奶,那现在是怎样?他是继续在这待着还是跟我们回去?”珍珠指着男孩问道。
王氏抿着嘴,叹息一声道:“药铺哪能让他一直在这待着,大夫让伙计再煎一付药,吃过药就让我们找辆车拉回去。”
珍珠略一沉吟,点头道:“那行,大伯,你去城门口租辆骡车,咱们东西也多,找辆合适点的,牛车也行,他伤得重不能走得太快,一会儿把他抬上车拉回去,既然把人救了,总要救到底的。”
“行,那我去城门租马车。”胡长林也不多话点头出门。
此时伙计正好端了药出来,王氏接过准备给他喂药,珍珠犹豫了一下,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她不时添加灵泉,很快就好了,还不得招人怀疑,慢慢养着吧。
“奶,他醒过吗?”
“醒过一会儿,趁那会儿我还给他喂了半碗粥,要不饿着肚子哪顶得住这么重的伤。”
“那他认得人么?”
“没有,就是眼睛半开半眯的,大夫说意识还不清。”
“你和他说话他也没反应?”
“嗯,倒是眨了几下眼睛,但没说话。”
“哦……”
珍珠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男孩。
“那大夫和你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呃,这就不知道了,喂完粥后他就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嗯…这样子啊。”看来这小子应该是听到了。
这样也好,能让他清楚的了解自己伤势的严重性,加上自己全家为了救他所花的各种费用,以后他伤好了,也不会轻易的把她们家的恩情忘掉。
珍珠倒不图他报恩,只是为了预防一些狗血剧情的发生,比如说他也许是某大家族的子弟,因某种原因流落到这里,以后长大了有可能要报仇雪恨之类的,不求他记住恩情,希望别恩将仇报连累她们家就好,这是珍珠从一双破旧的高档鞋面衍生出来的剧情,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捡来的鞋子,好吧,电视剧看多了,原谅她脑洞大开吧。
没多久,胡长林坐着租来的牛车慢悠悠的过来了,王氏见着,便去结算药钱,老大夫知道王氏家中不富裕,又是好心的救治这流浪男孩,便免了诊费,只收了汤药费,敷腿用的药膏费,还有就是十天分量三十包药材的费用,单单这些就花了一两多银钱,王氏付钱的时候手都颤抖着,咬牙把钱递了过去,心疼得脸都白了。
王氏这一天经受大起大落的折磨,从卖完兔子收到钱的高兴欣喜,再到现在钱还没捂热就花光的低落心疼,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珍珠见王氏如此,连忙大声催促:“奶,快点,牛车走得慢,到家都晚了,咱们把他抬上去再放东西,那个,大夫爷爷,你把这被子借我们用一下吧,这个小哥本来就伤得重,再冻着可就白搭了,我们是望林村胡家的,下次赶集就给你送过来,行不?”
老大夫被珍珠的称呼萌得一笑,很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众人齐心合力把男孩抬上牛车平放着,再把箩筐布料放上去,告别大夫坐上牛车出慢悠悠的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