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耳边:“若兰姑娘,惜字如金最是自保的手段,可记着了。”
温若兰感激的看了一眼浣溪,都后悔当初浣溪要教自己礼仪的时候就不该拒绝啊。
清了清嗓子,温若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规规矩矩的坐在锦凳上,继续低头。
丽妃端着茶盏细细的品着,两个人竟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在丽妃看来,温若兰的耐性倒也是不错的,放下茶盏:“翁姑娘会医术?”
“嗯,略懂皮毛。”温若兰倒真惜字如金。
“翊儿的病症可治好了?”丽妃没少听翁冲说起过,自己也担忧儿子的身体。
温若兰抬起头看着面前端庄的女子,摇头:“九皇子的病非药石之功便能根治的。”
“哦?”丽妃微微挑眉,眼里就带了探究,虽说都是民间女子出身,丽妃不得不为儿子考虑,他是大燕国的皇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接近,作为母妃是绝不允许的。
温若兰骑虎难下了,说?浣溪让自己惜字如金,不说?人家就一个字,哦?明显是等解释。
斟酌了一下,才出言道:“丽妃娘娘,九皇子的病在心里,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总要心药医才行。”
丽妃点头,这话说的没错,但这是常理而已,谁不知道呢?
“那温姑娘倒说说,翊儿的病症到底因何而来?”
温若兰一时语塞,人家母子重逢是大喜事,自己总不能告诉丽妃他儿子的病根就是当初那一剑吧?
她犹豫不决,看在丽妃眼里却是对答不出了。
“我儿贵为皇子,婚配之事不能擅自决定,温姑娘此番从我儿房里衣衫不整跑出,只怕是有损名节。”丽妃抬眸扫了一眼温若兰的脸色:“男子三妻四妾都也寻常,偏偏我们女人家最要紧的便是名节,不知温姑娘可觉得有理?”
温若兰本就觉得尴尬,丽妃这话简直是打脸,正要回一句,东方翊推门就进来了。
“母妃,准备了红枣莲子羹,先用膳可好?”
说这话,东方翊就站在了温若兰旁边,看她穿着浅紫色薄纱留仙裙,忍不住缩了缩眸子,这颜色趁着温若兰肌肤赛雪,白得耀眼了。
“翊儿,母妃正与温姑娘说话,倒是不急。”丽妃话音刚落,温若兰站起来了。
温若兰清了清嗓子,抬起小脸很是严肃了,关乎到尊严,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丽妃娘娘教训的是,只可惜若兰一介民女如何敢于皇子对抗?为了保命不得不周旋而已,今日若兰有失礼数并非德行不够,您该问问您的儿子,我是如何出现在静室,又如何衣衫不整出去的了。”
这话一出口,丽妃愣住了,东方翊也愣住了。
温若兰把心一横,既然丽妃给自己下马威,自己不回敬过去凭什么?抬起小脸毫无惧色的看着丽妃:“娘娘爱子心切若兰能体会得到,您问九皇子是什么心病,那就要问问娘娘您了,是谁在他面前摔了碗碟,又是谁在他心口刺了一剑,他头疼之症若不医好,只怕是丧命也在呼吸之间,母子相聚是大喜事,若兰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转身雄赳赳的就走了。
东方翊伸手要抓,温若兰回手就刺了他一根银针,丽妃目瞪口呆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脑海里出现了冷宫那一幕,一声闷哼之后,身子软软的躺下去了,东方翊伸手扶住了丽妃,沉声:“六子,把人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