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脖颈上摩挲着。
芳嬛从来没有在陶秋白身上尝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她的喘息,一声高过一声。陶秋白热汗淋淋,将她死死吸附在体内,几乎将她整个人抽空,欲罢不能。
“砰”的一声,汤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茹云一时杵在门口,眼里满是痛苦。陶秋白仍在专注地继续着在芳嬛身上攻城略地,旁边任何的声响都不能阻止他停下来。
芳嬛转过身去,对着茹云挑眉笑着,那笑充满了挑衅,更是显着万分的得意。那些呻吟声听到茹云耳中,仿若在她心头千刀万剐着,简直痛不欲生。
明明他遣了人来,说要喝鱼汤的。她满心欢喜地送了过来,可是,为何却看见他与芳嬛在……
茹云呆愣在那儿,泪水也就一滴一滴地顺眼角滚落下来,濡湿了她的鬓边。刹那间,她呼吸发紧,手脚也跟着有些瘫软了。她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都飘浮起来,虚虚的,软软的,幽幽暗暗的。
他说要带她远走高飞,重新开始生活;他说他此生只要她一个人……而她方才所见又是什么?
茹云不知晓,她究竟是如何离开的指挥部。她踉跄地一路摸着黑往回走。而后冲入了她临时的居所,扑倒在木板上,泪如泉涌,放声悲泣了起来。
丹尼尔医生同阮香玉正结束完一场手术,听到哭声,都忙跑到里侧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他们就看到,茹云满脸的痛楚,整个人都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痉挛不止,一下就昏死了过去。
到了清晨时分,茹云好不容易醒来了,阮香玉问了她半日,茹云愣是一句话都没提。她几乎一整日都没有咽一点水,只是伤心流泪。阮香玉坐在她身旁,守了她一天,也没法去前头帮忙了。
………………
芳嬛撑着酸痛的腰肢起了身来,她坐在洗脸盆前,对着水中的倒影,慢慢地把头发拆散,一下一下梳着。
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双被欲火燃烧过的眼睛,此刻依旧明亮灼人,颊上的红晕未曾消退,而唇间,清清楚楚残留着陶秋白方才不要命的贪婪。她看了一会,目光旋即滑到身后,就瞧见陶秋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儿。
芳嬛抬起眼来,眼波若水笑道:“醒了?累不累,我帮你揉捏一下吧。”
她边说边就起了身来,要帮陶秋白按摩。陶秋白揉了揉太阳穴,并不领情,不过冷声问道:“你是在那肉羹里头藏了什么花样?”
芳嬛微楞片刻,不过笑道:“好好的,怎么说这些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陶秋白一把捏住了芳嬛的下颌,狠声道:“你究竟做过什么!”
芳嬛见状,一时间梨花带雨,小声啜泣了起来:“秋白,我想着,你在前线一定觉得很是枯燥,便想帮你解解闷。再者,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头守着,空闺难守,实在也是想念你的很。我这一片痴心,你可曾看得到呀?”
陶秋白怒斥道:“糊涂!这种下作的手段,你也好在军中使的!滚!给我滚!立马滚下山去!”
芳嬛扯住陶秋白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秋白,你又何苦呢……方才你明明也是很快活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