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有什么好的,一应都给了这女人。”
芳嬛手里绕着睡裙的带子,一时间有些恨得牙痒,自言道:“贱人就是贱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点都不减的。”
听芳嬛这样说,伪军团长狐疑道:“怎么,你认识那女人?”
芳嬛掩嘴笑道:“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只不过,我这直觉呀,告诉我,这个女人可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叫你们的柳先生小心一些罢。”
芳嬛一面说,一面搂着伪军团长的脖颈道:“你看啊,什么时候,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去商会里头转一转呢?我倒是从来也不知晓,这日本商会里头是什么样子呢。你也晓得的,刘虎呀,是一根筋,我同他说了,有时候也是充耳不闻。你可不知晓,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有多敷衍。”
芳嬛哪里会对什么商会感兴趣,她自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她早就怀疑,那沈茹云无端端的没了踪影,一定是在哪里藏起来了。
从前,芳嬛给沈茹云喂的药,竟然一直都毒发,叫她即刻去死。陶秋白既然已经尸首分离了,她倒是不妨好人做到底,再送沈茹云一程,好同陶秋白团聚在地府里头。
她倒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沈茹云到底能命硬到什么时候。至于那柳斯年那边,芳嬛也是一点也没在怕的。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这个愚蠢的团长来顶事,她只要梨花带雨一哭,挥一挥衣袖也便抽身了。
伪军团长早已经色迷心窍,又哪里晓得这样的算计。他不过以为自己白得了便宜,心下还在自鸣得意。
他哈哈大笑:“行行行,不就是去瞧一瞧么。我改明儿打声招呼,就带你进去走一走。你看啊,我都满足你一个心愿了,你再圆我一个心愿成不成。”
伪军团长说着说着,那眼神就又变得痴缠起来。芳嬛顺势搂着倒了下去,娇嗔着唤了一声:“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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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商会,几个老婆子蹲在厨房边上剖洗着河豚鱼,茹云就这样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们忙活。这河豚鱼是一清早,三井司令命三浦吾行亲自取了送了的,专为了犒赏柳斯年。
这河豚鱼块头很是肥大,身子又白又圆,肚子上白白一片,看着就很鲜嫩。底下的几个老婆子仔仔细细地处理着河豚腹中的肠子、肝脏一类的,又修刮着腮片,整个过程她们都不敢懈怠,生怕把有毒的部分给混杂了,因而比往日里更为谨慎地干着活。
偶尔有苍蝇闻到鱼腥味,飞了过来,可是却只在这些污物上头盘旋着,迟迟也不肯落下。
几个人把剖干净了的几条河豚鱼身浸泡在清水中反复冲洗,那鱼身上的血就在水里一点一点的浸染出来,扩散到整个面盘里,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水给染红了。
她们几个许是担心冲洗几遍还是清除的不够干净,便又扒开鱼肚,用竹签仔细地挑着里头的残存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