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望了他一眼,用极低的声响说:“往事如烟,对他也可以。”
片刻后夏真轩仿佛回过了神,扭身却只见到那雅致出尘的身形远远而去了。
他临走之前跟自个说过,独孤容姿这女人绝非草木,然却可信。
叹口气,他迈出了门。
彼时左相府的前厅气氛沉重,独孤居正背手立在竹椅前,面露怒气,“今日甘露寺的一出好戏当真是让全长安的高门贵户都赏识了我独孤家的门风!”
“爹!不是女儿的错!是那疯子把人认错!他找的不是我,而是……”
“独孤容姿”这三字还未出口,独孤容烟的掌掌已然挥上,她凉凉对独孤世琴道:“琴妹妹!父亲从你自小便格外宠着你,而今你倒好,在外边如此扔了独孤家的脸面!”
独孤世琴遮住面颊,眸神怨毒地盯着地面。
是!自己抗衡不过这嫡长女,可自个要忍,要熬出头!
要让独孤容烟、独孤容姿这些许瞧不起自个的人悉数被自个碾在足下!
她敛起了恨意,眸中蓄着泪水,泫泫欲泣,“父亲,不是如此的,您清晰的,女儿从来皆是守礼的!”
独孤居正扭头,盯着地跪着的三女儿。
这事着实疑点重重,但必定是何人所设的局,自己在官场沉浮了这多年,最疼恨的即是家中还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玩手段。
着实,她这三女儿是没有这个心机和本领的……
那即是……洛氏抑或容姿?
容姿眼下倒如同变了个脾性,令自个都猜不透了……
他微微狭起了明眸。
而彼时的洛氏却是堵在竹林畔的小路上,她面色极差,却把腰杆挺得笔直,仿似那华贵的外表还不曾被剥落。
“杏贞,去边上等着,想必姨娘是来同我有话讲的。”
独孤容姿望见了前边的人,浅笑盈盈,仿佛在说天气一样。
洛氏忍住了心间几近要迸发出来的怒火,她笑着向前一步,“容姿小姐身子好啦?方才听闻容姿小姐您身子不好,贱妾和世琴小姐非常心急。”
独孤容姿微微颔首,“方才医傅已然来瞧过了,说是我这身子福薄,想必是多灾多难的,倒是容姿要多谢姨娘想到的祈福一事,彼时想必是神佛灵验了,容姿觉得好多了……”
洛氏狠狠地掐住了自个的掌心,“容姿小姐,今日庙中之事,着实是恶人使坏,谁知差点儿就毁了您和世琴小姐的清誉,贱妾心中着实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