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放过你!”
淳于朗知道问不出啥了,随即一把放开了他,“杀了罢。”
洛枝山,不来这儿也晓得洛枝山是要出手除掉此人的。
夜隼点点头,利朗地拔出了腰边配着的一把开山刀,随即一刀割断了洛康的咽部,结束了他无尽的折磨。
淳于朗又把这房间翻了一遍,沉音道:“想必是被清理干净了,走罢。”
夜隼点点头,又问道:“爷,那下一步该如何做?”
“等……”淳于朗扔下这句后便扭身而去了。
夜隼盯着自族主人极快掩进黑夜的身形,急忙撵上去。
等?该等什么?
千里之外的长安,独孤容姿收到了景琦命人送来的书信,“百宝厅一事必然有解,表妹无须担忧。”
送信的随从笑道:“我们少爷一大早往徽州去了,说是不大清早地叨扰了表小姐。”
独孤容姿心中一紧,随即开口问道:“徽州?他怎会倏然就去了徽州?”
那随从紧张地摸了摸后脑勺,旋即便想到了景琦的命令,少爷可是命令过了,不要让表小姐知道。
赶忙道:“我们少爷大约是要去徽州巡视铺子。”
这随从有些心虚了,天知道这表小姐知不晓得景家在徽州的铺子早便没了。
独孤容姿点点头,“行了,我清晰了,你回去罢。”
待那随从走了,独孤容姿又看了遍这封信,寥寥数语倒是像极了景琦的脾性。
怎会这么巧,当然不会这么巧,他是想去查这事罢?
莫非他怕景家被自个牵连了会被拉下水?
不管如何也毕竟是在自己掌中出的事……
独孤容姿正在思量,外边的婉贞匆促进了院落,“小姐,史大小姐送来的帖子。”
“史大小姐?”
独孤容姿思量了片刻,才想到了这个史若芜。
她倒真是不避嫌,史家是史昭仪的母家,自然同左相府也不大对付……
接过了那张帖子,独孤容姿才懂了这史若芜的用意。
上回在宫中比画,着实这史若芜对自个的画非常喜欢,乃至这回还约了华阳公主一道去史家。
“小姐……史大小姐是要干嘛?”
婉贞蹙眉道:“我虽不晓得这个史大小姐是个怎样的,可史家同咱们府上不是有些不对付?”
独孤容姿一笑,“这史小姐亦是聪颖的,这帖子是以她的名义所下,约我去赏画罢了,还喊上了华阳公主,不去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她马上提笔回了贴,“送去史府,就说我明日定会前去。”
没料到彼时洛闻舟也赶来了,他有些不自在,踟蹰了好一会子才开口说:“独孤二小姐,洛某是来辞别的。”
独孤容姿却如同早便料到,屏退了边上的丫头老妈子后,她从容地倒了两杯茶,“洛公子坐罢。”
洛闻舟有些踌躇,再三思量后他说:“洛某这事非常急。”
独孤容姿还是不急不躁地,“洛公子,这事并不急在一时,这事的关键在于能否一招制胜,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么?”
洛闻舟闻言一窒,颓然地坐下,“啥都瞒不过独孤二小姐,仅是……仅是此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机会!”
独孤容姿把绘有雨过天晴的瓷杯推到了他脸前,“是怎样的机会?”
洛闻舟捧起瓷杯轻抿了口,“洛氏宗族的几位长辈要去徽州,我想过了,我要捧着我母亲的牌龛跟婚书去找这些许长辈,我定要恢复我母亲的身份!”
独孤容姿有些惊讶,“你母亲……”
洛闻舟竭力忍耐,垂首道:“洛枝山还未有坐上川蜀总督的位置时仅是个校尉,他虽然是洛家人,可却是旁支庶子,我母亲全心全意与他过日子,可他被统领的女儿看上后竟然同那贱货勾结,逼走了身怀六甲的我母亲,我母亲生下我不长时间就逝去了……”
独孤容姿替他添了茶,“洛公子节哀顺变,凡事事在人为,你母亲的委曲也终有得报时。”
洛闻舟重重地点头,“我这一生即是要他洛枝山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独孤容姿叹了口气,“眼下洛家的局势你想必亦是明白的,主族衰微,这回大约是要让洛枝山做了族长,你如此前去,即是白白送上了门,要令他洛枝山亲身斩草除根?”
洛闻舟方才陷入了缄默,好长时间后恨恨道:“可我不甘心!”他刹那间便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跟如此个闺阁小姐谈自个的心思跟目的,乃至还流露了无奈……
“独孤二小姐,是洛某失礼了。”
独孤容姿摇摇头,抬起了明眸,眸中的光亮超脱于她的容颜,“洛公子的志气我非常感佩,我也清晰事在人为的道理,更况且,此时不单单是洛公子的机会,亦是我的机会,因此更该好生把握。”
洛闻舟这下真是糊涂了,“独孤二小姐此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