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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沈司洲回来,皱眉问:“白小姐不是说要和你一起吃午饭?”
“嗯。”夏恩宁笑了笑,“她改变主意了,说要陪少白一起吃了。”
“是吗?”沈司洲跟着笑,“那走吧,我陪你。”
……
陆少白才将车子解锁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陆少白”。
他回头。
白幸子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整个人逆着光般,冲他大喊:“没胃口是吧,那喝粥啊!”
陆少白的唇角一勾,转身望着她:“嗯,去哪?”
“什么去哪?”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去你家,我会熬粥!”
她说着,直接拉开驾驶室的门要上去。
陆少白转身拉住了她。
她吃惊抬眸。
他笑着说:“我知道有家粥店很不错,我带你去。”
“你……”
“感冒而已,没什么,男人嘛,没那么矫情。”他拉住她去副驾驶,将她塞上去。
他坐进驾驶室就说,“听说今天许先生来复查?”
白幸子愣了下:“你不会是故意来医院的吧?”
他抿唇一笑:“或许。”
……
夏恩宁和沈司洲吃到一半,沈司洲就接到了荣鼎集团的电话。
他的脸色低沉。
“怎么了?”夏恩宁抬眸问。
沈司洲嗤笑说:“孙雪瑜回集团了,现在温谨言和温谨语的股份又全部落到她手里,她说下午要开股东大会,明显是冲我来的。”
夏恩宁严肃说:“她没本事收买另外的股东们吧?”
“谁知道呢。”沈司洲的目光落在手机上,“不过荣鼎的股份我并不在意,先吃饭吧。”
夏恩宁点头。
吃晚饭,沈司洲就直接去了荣鼎集团。
夏恩宁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一度萎靡不振的孙雪瑜突然重回集团没有那么简单。
偏偏下午病人多,她又实在无暇顾及。
……
沈司洲才到集团就被告知孙雪瑜在温谨言的办公室内等他。
他推开门就见她坐在沙发上。
“不是说开会吗?”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孙雪瑜没有动,望着他冷笑一声:“不这样说,你会来集团吗?”
沈司洲嗤笑一声转身要走。
后面的人徐徐说:“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什么,还有你妈妈最后的遗憾,你真的不想听一听吗?”
才跨出一步的沈司洲到底站住了脚步回头。
孙雪瑜盯着他:“把门关上。”
沈司洲迟疑两秒,终于走进了办公室,反手拉上了门。
“坐。”她示意他坐下。
沈司洲却站着,睨着她:“我妈不可能和你说什么遗憾。”
孙雪瑜笑起来:“但你为什么还是进来了?”
他一步步逼近她,冷冷问:“我想知道当年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让她万念俱灰选择去死?”
孙雪瑜的眼睛微微撑大:“夏恩宁没告诉你吗?”
沈司洲的脸色低沉,一年前她和夏恩宁说过二十多年前的事,他知道!
但他却不认为那是全部真相!
“你想要什么?”他问。
孙雪瑜不可能那么好心突然来告诉他所有的真相。
孙雪瑜站了起来:“你不是对荣鼎集团的股份不感兴趣吗?只要你肯全部卖给我……”她绕至沈司洲身后。
沈司洲想要回头,突然,腰间被匕首顶住。
他蹙眉。
孙雪瑜沉沉笑起来,“股份……事到如今股份对我也没什么用了,你害死小言,害小语坐牢,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她说得很激动。
沈司洲瞥一眼她手里握着的匕首,依旧问:“既然如此,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孙雪瑜一愣,随即又笑:“死到临头,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对,是我借你爸的名义约你妈去酒店,本想让你爸误会你妈出轨,没想到景念却撞了上去!我就告诉你爸你妈跟踪他,他果然怕名誉受损软禁了你们母子!说实话,景念的事我也没想到会闹得那么大,最后还闹出了人命。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妈妈,再加上那时她得知你爸欺骗她,还搬空了你外公的公司,她受不了打击,又得知景念死了,景念比你还小的女儿无依无靠后,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就将计就计给了她一包毒药。不过她当然舍不得杀你,你牛奶里的药是我下的……”
她一字一句徐徐地说着,就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深情毫无波澜。
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沈司洲只要转身就能夺下。
孙雪瑜扫过沈司洲的脸,他的目光落在匕首上。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真的以为她会用一把匕首去杀他吗?
明知道面对一个成年男性完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
她没有那么傻。
对付沈司洲这样的人,不上双保险是不可能赢的。
孙雪瑜回眸,将目光落在前面的办公桌。
此时的办公室下,一瓶无色无味的一氧化碳正打开着。
而办公室的门框下,早已经被加了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