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关于温绾的情况,张岩跟容景深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温绾一直就在外面等,时间越久,她就越是焦虑,等容景深出来之后,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在这外面等的很煎熬。
容景深见她站起来的瞬间,忽然有一种她户忽然冲过来抱住他的错觉。
然而她只是站起来,很克制的站在那儿,守着她那张寡淡的脸。
“谈完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容景深的眼睛。
“嗯。”容景深低声应了一声,过去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
温绾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被容景深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逼退了。
“医院人很多。”
“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温绾张了张嘴,忍住了想要跟他争吵的冲动,容景深的手顺着手腕慢慢的滑到手心。
她刚刚在外面一直折磨着自己的手,手心起了一层冷汗。
男人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她的手紧紧的被他包裹着,这种感觉无比熟悉,温绾却不敢去多想,关于过去。
她记得便是一种痛苦,特别是跟容景深的种种。
“我们这是去哪儿?”
从医院拿了药出去之后,温绾看着车窗外面不熟悉的街景,问了一句。
“大哥想见你。”容景深似乎是吝啬于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回答她的问题总是言简意赅。
“你不是不想我跟大哥总是见面?现在怎么忽然之间就想通了?”
“不是我想通了,是大哥对你够信任,够疼爱。”
温绾勉强的勾着唇角,“我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大哥这么对我,你强制性的不让我见他,该多好?”
跟故去的容父不一样,容景鸿活着,每次见面,都是在提醒着她,她过去到底干过什么荒唐的事情。
“我是心疼大哥,能活着不容易,他开心才是最重要。”
容景鸿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见到温绾,跟她说两句话,看着她守在自己身边,他的眉眼就总是能带着笑。
“大哥不应该执着什么当年的真相,就算是有,我害了爸,害了大哥是不争的事实,便是受人蛊惑和挑唆,也罪不可恕。”
不必年少时理直气壮的样子,现在的温绾倾向于成熟,什么也都能够看的明白透彻。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容景深从她嘴里听到这番话,当真是刷新了对她的认知。
“以前是我不懂事,阿深,你说的对,过去的美好是我亲手葬送的,我活该。”她言谈有些消极。
容景深开着车,想着医生跟自己说过的话,温绾的心理负担估计就是来自当年容家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一块无法去除的心病。
到容家时,温绾跟在容景深身后,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的郁冰清。
温绾在门口玄关处停住了,她看着容景深眼神薄凉的扫过因为见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郁冰清。
“阿深。”郁冰清也没有估计温绾在,直直的走了过来。
“绾绾,你先上楼。”袁在楼梯口冲她招了招手。
温绾回过神来,低头换鞋之后朝着袁素的方向走去,从郁冰清身边走过时,她都没有抬眼去看她。
婚服世间一直像一根刺横在心里头,只要想起,触碰,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后来她踩着楼梯慢步拾级而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楼下女人放低姿态的声音,可是容景深似乎并没有回应她。
“阿深,这么久了,你一直都不见我,你希望我怎么做才原谅我?”郁冰清自知因为那件婚服,容景深心里对她就已经起了芥蒂。
加之后来愈加的势力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媒体一边倒的骂温绾,导致温绾名声受损,前途晦暗。
“你没有做错什么,谈什么原谅,我这段时间很忙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你。”容景深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心里很不是滋味
郁冰清还是固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我去澄清这件事,替温绾澄清,你别这样。”
“冰清,你做什么我都无权干涉,也不会干涉,可是现在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反正温绾迟早都会落到这步田地。”
“阿深……”
“如果你介意温绾的事情,我们之间就等我处理好温绾的事情之后在考虑也不迟,放心,我不会耗着你。”
他跟她说话的语气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字里行间的疏离她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
就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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