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医生点点头,为容家服务这么多年,这行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何况海城这种事情也不在少数,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走吧,这边我会照顾的。”容景深摆了摆手,离开卧室关上房门,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袁素左右都是担心温绾,还是从国外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温绾。
可是这个时候温绾未必就愿意见她,才被容景深折磨了一番,身体还特别的难受。
对电话里头这个低姿态委曲求全的女人,她也不想理会,“我这几天没有时间见你,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跟我见一面的话,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跟我解释。”
袁素坐在狭窄的洗手间里,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你定一个时间,我们见面。”
温绾扶着有点昏沉的头,不想多说,她不舒服是真的,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袁素见面。
见到她厉声质问吗?还是逼她去跟容景深自己说清楚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
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再通知你的。”温绾扶着额头,语气低沉,苍白的脸色愣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这就是自己在容景深身边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当初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害了容家,可是又怎么知道原来真相比自己所受的委屈更加的刺痛她的心。
“绾绾,你没事吗?”
温绾无声的嗤笑,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挂断了电话。
袁素为什么这么做,总有个理由的,当初那么荒唐的决定,把整个容家害的几乎家破人亡。
是为了什么要做到那一步,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可笑自己当时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在容景深面前总是理直气壮,那时候的自己到底在没脑子的想些什么。
三天后,温绾身体舒服一点了,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跟袁素见面。
母女二人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近,温绾看着她,满眼的冷漠和讽刺。
袁素被温绾这样的眼神盯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其实跟绾绾之间的问题如果早一点解决,不抱着那么多的侥幸心理的话,她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绾绾……”
“这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如果喊你一声妈,觉得你不配,喊你的名字,又觉得我这个人似乎是目无尊长。”
温绾喝了一整杯的白水,将自己内心的那些几欲让自己疯癫抓狂的愤怒。
面上始终端着平静,她注视着她,只是没有感情罢了。
袁素的脸色有点难看,今天会有什么结果,她也做了心理准备的,但是做了心理准备和能够接受,并不是一回事。
“你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吗?”袁素始终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是说永远都想不起来?为什么现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看来让你很失望,就算是把我自己变成疯子,我也会什么都想起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吧。”
袁素愣愣的看着她,然后直直的摇了摇头。
“我的那场车祸,还有大哥的死,以及这么多年我为了你白白受的罪,我都想一并查清楚,讨回来,你作为罪魁祸首,凭什么逍遥法外。”
她努力压制的情绪逐渐显露出来,平静的面容有了裂痕,袁素白着脸,却不敢说什么,因为无话可说。
当年的事情如果温绾什么都想起来的话,如果她毫无顾忌的什么都说出去的话,会造成什么后果,她都知道。
可是她不愿意去接受那样的后果。
“你大哥的死是意外……”
“那家酒店的电梯是三个月前刚换的全新的电梯,因为是招待所的缘故,什么设施都不会用太陈旧的东西,怎么新电梯会在运行的时候突然发生事故!”
温绾本来不愿意去想容景鸿摔下去的时候惨状,肯定很疼,又很无助,他的腿是残疾,没办法站起来,连呼救铃都按不了。
“绾绾,电梯出现事故,不是人能够料到的。”
“但是能够人为的,你这样跟我说,不过是觉得没有证据,我不能怎么样,你觉得我现在还很在乎容景深吗?”
袁素微微睁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她,不在意容景深了吗?
“我不在意他会不会受到影响,我要的只是真相而已,让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海城人人都知道我当年如何害了容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这么多年,我怎么也应该要洗清冤屈的,你说是不是?”
袁素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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