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将此事禀报程夫人后再做打算如何?再说这血脉之事也儿戏不得,当年事发时,你也不过是一稚童,个中详情不甚明了,还是请程夫人亲自过来辨认一下比较好。”
“这……”
程处亮犹豫了下,看了下冷着小脸的杨晓然,微微叹息了一声,道:“长孙兄言之有理,我这便回去禀报家母,阿妹,你可要等我啊!”
“等你妹啊!”
杨晓然看着程处亮等人离去,立刻喊道:“快,收拾东西,咱们快离开这里!”
鼻涕一脸不解,“师妹,那人一定是你哥哥没错了,他们都说在蓝田找你很久,你就是被师父在蓝田拣到的。”
“砰!”
杨晓然一拳打在鼻涕肚子上,骂道:“都你这笨蛋!多什么嘴!这下好了,咱们要不走,我跟你们就要分开了,没了我,你们还不得饿死?!少说废话,晚点再找你算账,咱们快收拾下,赶快离开这里,晚了就走不了了!”
这回连憨牛都想揍鼻涕了,要师妹走了,他俩不得饿死?
杨晓然回到地窖,取了一部分蝗虫饼干放进空间,又拿布裹了两包袱,看了下师父的炼丹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炼丹炉带走,这玩意目标太大,忽然没了,师兄要起疑心地。
出了地窖,把干粮都交给鼻涕保管,自己则打包好了随身衣物,捧起师父的牌位,一阵忙活,众人便准备下山去了。
哪知才走到半山脚,却见下面来了不少士兵捕役,浩浩荡荡不少人,将整个小青山包围了起来。
杨晓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憨牛双眼无神,欲哭无泪道:“完咧,完咧,走不成,走不成咧……”
鼻涕这会儿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哭道:“师妹,师妹,你放心,大师兄就算舍了这身剐也定不让歹人害你。”
“你那身肉还不如猪肉值钱。”
杨晓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翻着白眼道:“以后做事要多动动脑子,唉,看你那样子也是不懂,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咱回去吧。”
“不,不走了?”
鼻涕傻眼,杨晓然哼了一声道:“也不知哪路来的神仙,动作不但快,这能耐也大,居然调动了三原县的兵马,咱们若硬闯,那就是谋逆了!”
说完又泄气地道:“还想跟人要香火钱呢,这下可好,香火钱没弄到,倒把自己折了进去,唉!”
“那,那师妹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鼻涕一脸心虚,憨牛看他的眼神凉凉地,师妹也不想搭理他,这让他充满了负罪感,现在只想极力补救。若是师妹现在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地。
“还能怎么办?他既然说我像他走失的妹妹,一时半会儿,总不至于伤了我,为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演下去了。咱们这就回观里,等会儿不管什么人来,你们都拦着他们,就说我把自己锁屋里,不吃不喝,偶尔听见哭声……”
“师妹,他们这就不带你走了么?”
憨牛哽咽着,抽泣着,想起师妹要跟他们分开了,小小的眼睛里泪水就忍不住狂飙,看着鼻涕的眼中都带上了一股怨念。
“笨!这样才显得我因知道自己身世而伤心,还有理由不跟他们回去,唉,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就按照我吩咐地去做,懂了没?等会儿也要露出这等哀伤的表情……”
“师妹,此话当真?”
憨牛的眼泪一下就没了,这家伙听话只听一半,完全忽略了重点,只知师妹有法子弄走那些人,他们不用分开了,小小的眼睛中光彩重现了,就差没唱歌庆祝了。
“可,可师妹要如何装出哀伤的表情?”
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的憨牛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脸期期艾艾的望着杨晓然。
看着他这模样,瞬间,杨晓然的忧郁症又发作了……
几人回到了小青观,没多时,那些军士捕役便到了小青观周围,不敢上前叨扰,只是把小青观给围了个彻底,保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杨晓然彻底绝望了,想跑是不可能了,那个便宜哥哥看着憨厚,想不到如此有心计,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暗了,夜深了,外面的军士还是站得笔直,杨晓然也是毫无睡意,心里盘算着到底该如何摆脱这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