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红羊枝杖!”
“清凉臛碎!”
“仙人脔!”
“天花!”
“雪婴儿!”
“我擦!这名字越来越恐怖了,天花,雪婴儿……”
杨晓然的脸色发窘,可唱菜的还再继续打击着她的神经,“婆罗门轻高面!凤凰胎!”
彻底晕菜,特别是当那些菜端上来后,杨晓然更加无语了。
比如这婆罗门轻高面,就是带有蔗糖味的馒头而已……因蔗糖制法刚刚从印度传来,而婆罗门则是唐人熟悉的佛经里对印度以及印度人的称呼,所以这糖馒头便有了这么个怪名字。
至于天花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其实就是一种以山西五台山附近的一种菌菇,以此菌类为馅,加上米饭与一种名为“九练香”的香料调制而的包子……
雪婴儿么……就是青蛙裹上面粉油炸而成,因通体雪白,形似婴儿故而得此名。
听着唱菜人的介绍,杨晓然不由想着,“那西游记里的人参果莫不是因此而来?”
不过让杨晓然感到有兴趣地则是那道名为“金粟平”的菜,不用他人介绍了,这就是鱼子酱啊!要不怎么说古人风雅呢,鱼子酱都有这么一个好听而又形象的名,果然吃起来都觉得多了些趣味。
至于箸头春其实就是活烤鹌鹑,而红羊枝杖就是烤全羊罢了,只因古人迷信,以为丙午,丁未年容易有灾害,为“红羊劫”,把这样站立着烤熟就是取个吉利的意思。所谓“枝杖”就是四腿四蹄撑着烤羊身的意思。
仙人脔更是后世产妇口中常食之物,**炖鸡罢了。唯一让杨晓然感到心惊胆寒的是那道“清凉臛碎”!
那小厮不介绍还好,一介绍后,吓得杨晓然立刻将盘子推出去好远!吃什么不好,居然拿果子狸入菜,这是找死啊!
见杨晓然这模样,裴氏好奇地问道:“小娘,你怎么了?”
“这,这……”
杨晓然脸色发白,“这果子狸可是大毒之物,娘亲怎可拿来食用?”
“有毒?”
程处亮一脸迷惑,“阿妹说笑了,这果子狸可是大补之物,就是陛下都常常食用呢!”
“我的老天!”
杨晓然服了这群人了,找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啊!
咽了咽口水道:“女儿曾听师父说,这果子狸有寒毒,若一不小心引发便可成为瘟疫。”
“哐当!”
程处亮的酒杯掉到了地上,吓得脸色发白,“此言当真?!”
“是师父说地……”
杨晓然垂着脑袋,淡淡道:“这世上美食何种千万,妹妹想着还是小心为上,这果子狸一股腥臊味,不吃也罢。”
裴氏若有所思地望了杨晓然一眼,对着下人挥了挥手,下人心领神会,将桌上的果子狸都收了下去。
裴氏抿了一口酒,便问道:“听憨牛说,你师父是神仙一般的人儿,既然他这般说了,想来是不会有错地。”
顿了下,又问道:“小娘,你可继承了你师父的医术?”
杨晓然点点头,“是跟师父学了些医术……”
顿了下又道:“师父的本事太大了,女儿只学得一点皮毛。”
裴氏笑了笑道:“女儿家能读书识字便是大才了,听你两位师兄说,你三岁识字,五岁背经义,七岁能诗,啧啧,我老程家都是以武入道,没想到家中却出了你这样一个小才女,这下咱们程家也算文武双全了,看以后那些人还怎么笑话我程家人不学无术!哼!”
裴氏说到这里眼中已闪过一丝冷光,杨晓然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自己这便宜老娘还真可爱啊。
至于那几个哥哥已是用一脸崇拜表达了对自己的敬意,程处亮吞着口水,一双眼睛直发绿光,道:“阿妹居然三岁便能认字?五岁便可背经义了?还能作诗?”
“那是自然!”
还未等杨晓然回话,刚刚还在埋头苦吃的鼻涕抬起头来,嘴里的东西还未咽下去,含糊不清地道:“师妹悲天悯人,七岁那年见师父在道观外种菜,日头当天,师妹便吟了一首怜农诗。”
吃你的东西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死人!
杨晓然现在真有种想把鼻涕打死的冲动了,再看一旁的憨牛在旁补刀,立刻想把这家伙也一同宰了。
“是啊,是啊,师妹那诗做得可好了,师父当年就说师妹有慈悲心!怎么念来着得,锄禾日当午……”
杨晓然捂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年老道整日叫自己诗词歌赋,自己不想学,又想堵住老道的嘴,这才找准时机抄了两首诗,没想到今日被翻了出来,果然抄袭这事一旦开了口,就有无尽的后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