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打个铁锅要很多钱?”
杨晓然一脸疑惑,望向铁匠道:“打一口这样的锅要多少钱?”
“起码得三贯。”
“什么?!”
杨晓然惊呼了起来,“三贯?!你怎么不去抢劫?!”
那打铁人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立刻喊冤,“冤枉啊!小娘子,我陆跌匠在这西市开了多年的铁匠铺子,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这打一口锅要不少铁哩!”
程处亮脸黑得像锅底了,小妹刚刚回府,还没月钱,今个儿出来都是他开销,看小妹这样子明显是要自己买单啊!
想起自己一月五贯的月钱今天差不多要折损在这儿,程处亮童鞋忽然感觉心好痛。
可话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来,刚出家门那一刻,自己还豪情万丈地答应小妹,无论她要什么都给她买了、男子汉大丈夫,人死不失信用,看来今天自己这单是买定了。
难道真得没有回转地余地了么?
不死心的程处亮又把杨晓然拉到一边,红着脸道:“阿妹,这,这拿铁打锅太,太奢华了吧?会,会被御使弹劾地……这锅子太贵了!”
“说得不错!”
杨晓然一脸义愤填膺,见着她这模样,程处亮松了口气。
哪知这口气还未回到肺腑,却听到那小人儿愤怒地继续道:“一斗米不过三至四文钱,一口锅居然要三贯钱,这是黑店,二哥,砸了他!”
“我的小祖宗,我叫你祖宗了!”
程二哥的腿瞬间软了,他是二世祖不假,砸店的事也没少干,可这因为出不起价钱就砸店地,这说出去,以后他程老二还怎么在长安混啊?
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地,程二哥此刻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正感觉没活路的时候,他那好妹妹立刻又给他补了一刀,“二哥,你那为难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二哥跟我一样也没钱?!”
“我,我有……钱……”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一般,随即正了脸色,道:“小妹不可胡闹,用铁打锅太铺张浪费了,这传出去了对咱家的名声不好。”
“你真得没有钱?”
杨晓然一脸纳闷,国公爷的二公子怎么会没有钱?
不过这打铁佬实在黑心,这一口锅子卖三贯,真是过分吶!
要知道现在一斗米也就三四文钱,有十三斤这般,换算成人民币,这一贯钱差不多值后世四千多人民币的购买力。
妹得!
一口一万多的锅子,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二哥,你有多少月钱?”
看着便宜二哥的脸已成了猪肝色,杨晓然童鞋很是体贴地低声问道。
“五,五贯。”
“这么多?!”
杨晓然惊呼,不愧是二世祖啊,一个月的零花钱居然比自己后世几个月的工资加起来还多,真是可恶啊!不宰他宰谁?
程处亮受不了了,拉过杨晓然的手就想把她牵走,杨晓然低声道:“二哥,你好小气,刚刚答应人家的事又反悔!哼,去青楼找姑娘就有钱,给妹妹买个锅也不肯,呜呜,我回去告诉娘去……”
“你,你怎么晓得的?你,你要做什么?!”
“二哥,呜呜,你欺骗我,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去找青楼姑娘谈心就可以,却不肯给阿妹买个心爱之物……呜呜,大家快……”
嘴巴被捂上了,程处亮捶胸跺脚,“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唉!我,我,我怎么……唉,买,买!”
最后一个“买”字几乎是从胸口迸发出来地,程处亮感觉自己这十五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被一个十岁小童给算计了,而且算计地他都无还手之力,最关键地,这个可是他亲自迎接回家的妹妹啊!
达到目的的杨晓然笑眯眯地回到铁匠铺,脸上的泪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好似刚刚是程处亮的幻觉一般,头上两个小犄角瞬间就没了,还是那个惹人疼爱的好妹妹。
“两千五百文钱,打不打?”
杨晓然此刻有“哥”万事足,十分豪气地问道。
“这,这太少了,两千八百文!”
“两千五百文,多一分我不要了!”
杨晓然转过身,嘿嘿一笑,“二哥,咱们去对面那铺子,这里的铁匠打不出来我要的东西……”
“你,尊客请留步,一切好商量,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