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心思请他们喝酒,听他们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口中却是道:“皇兄太客气,叨扰什么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是兄弟,虽然皇家兄弟是规矩多些,可小弟更羡慕的倒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他日皇兄和五皇弟到我府上喝酒时,咱们不论公,只论私如何?”
欧阳宇擎笑道:“正该如此!”
欧阳锐奇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皇兄,五皇弟,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他也无心再客套,匆匆离去了。太子回宫的事,他还得回去和他府里的智囊们再合计合计。
欧阳宇凌道:“母后那里我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请安了,既然进得宫来,要是不去请安,母后知道定然怪罪,我就顺路走一趟了。”
欧阳宇擎笑道:“还是五皇弟更有孝心,本太子也是久未向母后请安了,结伴同往如何?”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便往皇后的凤仪殿而去。
两个人的方向是皇后的凤仪殿不错,但是,走到中途,太子却在一个回廊处停了下来,道:“五皇弟,借一步说话!”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怎么,太子殿下还有别的话要说?”
这处回廊是个好的所在,视线一览无余,若有人走近,必然会落入他们眼中,但是,因为廊柱阻拦,他们的身影却不易被远处的人看见。
欧阳宇擎道:“五皇弟,父皇的态度,为兄有些不懂了,所以向五皇弟请教!”
“太子这是要折杀我呀,”欧阳宇凌漫不经心地笑道:“请教二字,我哪里敢当。”他口中说着谦词,脸上的神色却是毫不在意,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看着不远处的一丛白玉兰花,淡淡地道:“父皇的态度,是很正常的态度,太子有什么不懂的?”
“父皇突然同意让二皇弟解除与顾家大小姐的婚约,又为他指婚吏部尚书,难道五皇弟不觉得这中间别有深意吗?”
欧阳宇凌挑眉道:“别有深意?太子你指的是什么?”
欧阳宇擎看着他故作惊讶的脸,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心里不爽,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吏部尚书掌管的可是整个西越的官吏,不论大小,都是经由吏部之手。这个位置,举足轻重!”
欧阳宇凌轻嗤一声,道:“难道父皇不赐婚,吏部尚书就在太子的掌握之中不成?”
欧阳宇擎心中一跳,顿时豁然开朗,是啊,不管父皇是不是有这道赐婚旨意,吏部尚书王国刚是左贵妃的表姐夫,早就是齐王一党的人,不论赐婚与否,他都不可能是自己的人。相反,倒是威远侯府,本来因为这道婚约,应该算是齐王的臂助,但是这婚约一解除,这事情可就难说了。
他立刻喜盈于睫。
欧阳宇凌扫了他一眼,唇角掠过一丝轻嘲,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