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假的,是栽赃陷害!是栽赃陷害啊!冤枉!”
自从被关入大牢之后,西门庆就一直狂喊着这句话。
即便是嗓子哑了,也依旧在嘶吼不已。
没办法,他太冤了。
他心里太憋屈了!
虽然说他没少干敲诈勒索的事情,对武大郎也心怀恶意,一心想要谋夺武大郎的财产。
但绝对没想过要将钱财藏起来后,再来勒索武大郎啊!
这得是有多愚蠢才会做的事啊!
更别说,为此还要“戏耍”知县与押司,还有三里赌坊,这不是吃撑了没事干嘛!
即便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吧!
冤枉,冤枉啊!
明明是那一万五千贯活生生地没了,消失了!
是武大郎的障眼法,是他玩的花招!
怎么好端端地银子又在暗室里出现了!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
苍天啊,大地啊!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鬼啊!
我西门庆是做错了什么了,居然要面临如此的责罚。
让我出去啊,快让我出去啊!
西门庆的心中又怒又恼,又气又惊,简直都快要疯掉。
一直以来都是他栽赃陷害别人,欺辱别人,又何时轮到他被人欺负呢?
这真是让他接受不了的事实啊。
而阳谷县衙门上下则快活无比,找到了一万五千贯,那就足以认定西门庆是有心隐藏钱财,勒索他人,按律是要罚银、棍责与收押的。
而且西门庆还纠集了一帮无赖去冲击大郎老店,更是罪加一等,办个刺配充军都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罪名可以随便网罗,往大了也可,往小了也行!
总之,如今,西门庆是入了监牢,是生是死,便就全都有衙门来主宰。
这上下几十张嘴,又怎能让西门庆轻易地囫囵而出呢?
这可是块“大肥肉”啊!
少不得时时拷打,常常虐待,逼迫西门庆和家人拿钱出来上下打点。
不将这一万五千贯用尽,只怕是不会让他活着出来的!
而且就算将这一万五千贯用尽,让不让他活着出来,还要另说。
谁让西门庆是县里有名的财主呢?
不吃他,吃谁?
衙门上上下下可全都张大嘴巴等着这口“肥肉”了。
欲壑难填,可不是开玩笑的。
反正西门庆的“罪状”已是人尽皆知,县衙如此行为,不再会有外人说是帮着外乡人欺负阳谷人的说法了,他们行起事来自然是百无禁忌,任性视为。
而阳谷县的众人也很快活,这西门庆绝对是本地的一颗毒瘤,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既然不是县衙帮着外乡人,那清理了这贼鸟,市面上也安宁一些,大家自然快活。
而武大也很快活,西门大官人这次所想的还真是没错,还真是武大栽赃陷害了他,将西门庆引入了这万劫不复之地。
没办法,谁让这西门庆是武大郎的宿敌,又图谋着想要谋财害命呢?
自然不可能轻易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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