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再走。”赵二红摸着脑袋嘻嘻笑。
沈恽望着烧鸡摊,添了添嘴唇,要是周潜真不能吃就好了。
长途车一路颠簸,乘客上上下下,两个半小时,终于到达齐齐哈尔市。四人一打听,直奔市医院。
王晓思算着日子,早早等在了护士台前。
耿正阳几人一上楼,就见到了王晓思。他微笑着朝她走去,“王医生,我们来看看周潜。”
她下意识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柔美笑容。
“你们跟我来吧,周潜这两天正闹着无聊呢!”
“这小子,有啥无聊的,这么好条件的医院,就当休养了呗。”赵二红轻笑。
“换你,你干吗!”江小米踢他一脚。
赵二红急往旁边一闪,笑,“我不是说说的嘛!”
三零六病房。
推开门,病房内空气洁净,黄色小雏菊窗帘在微风中轻摆。房内摆了三张病床,一张病床空着,另一张病床上是一位大叔。
周潜正躺靠在最靠窗的病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高高挂起。听得开门声,望向窗外的脑袋转了过来,落寞无聊的脸一瞬间亮了起来。
“小米哥、正阳哥、二红哥、沈恽,你们来看我啦!文培哥呢?”
“脚好些了吗?还疼吗?”耿正阳上前,看了看他挂起的腿,关心问道。
“早不疼了,就是这样吊着不能动,难受死我了。”周潜笑。
“周潜,我们给你带了烧鸡来,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沈恽提起手上拿的烧鸡纸包。
“哪不能吃,能吃,能吃。”周潜开心笑起来。
“这烧鸡可不能吃。”王晓思走上一步,对住耿正阳,轻轻笑,“真不能吃,他现在还是吃些清淡的好。”
“好,那我们听王医生的。”正阳点头,转头笑着,“周潜,等你好了,正阳哥再买给你吃。”
“那……那吃两口。”周潜可怜兮兮,瘪嘴道,“你们特意给我买的,我不吃太可惜了。”
“那周潜,我们吃给你看,你闻着,就当你吃了。”沈恽促狭道。
“你小子,揍你啊!”周潜作势坐起来要打他,却牵动腿骨,哎哟了一声。
“快躺好,不能动。”王晓思忙挤过耿正阳,扶着周潜躺好,“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一动不许动,等一个月后,骨头长正了才能动。”
“难受死我了,真是酷刑啊!”周潜苦着脸。
“王医生,谢谢你的照顾,我看这小子,生龙活虎的,估计要不了三个月就能恢复好了。”江小米笑道。
“他年纪小,恢复起来快。”王晓思轻轻退后一步,自谦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正阳哥,王医生可关照我了,一日三餐,换洗衣裳,全都是她照顾。”周潜忙道,“王医生,谢谢你啊!”
“你和蒋易都是第八军团的兵,你们的身体就是我的工作,你们伤了,我当然要照顾好了。”王晓思笑得如同广玉兰上的那朵玉兰花,洁白优雅,不容人忽视。
窗外清风吹拂进来,几缕调皮的头发在她脸颊旁轻轻甩动,她一双眼睛亮亮的,嘴角弯起,笑容甜美,神情可亲。
沈恽微张着嘴,愣愣望住她。
“你们先聊。”王晓思见几人惊艳的表情,又加深了两分笑容,微颔首,退出房间,掩上了门。
“你小子,可真有福,这么漂亮的姑娘伺候你。”沈恽拍了下周潜肩膀,羡慕道,“笑起来真漂亮。”
“再好看的姑娘,我现在也没心思看啊,疼都疼死我了。”
“我知道那句话啥意思了?”赵二红喃喃道。
“啥话?”沈恽忙问。
耿正阳走到窗边,在长椅上坐下,“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听他的。”
“你那叫饱汉不知饿汉的饥!”赵二红回道。
“二红哥,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小米扑哧笑出声来,朝耿正阳看看,确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啥牡丹花了,我们有烧鸡,来来来,吃烧鸡。”沈恽拖过张凳子,把烧鸡包放下,飞快解开来,“这一路,可香死我了。”
“你们就是来气我的,是不是!”周潜嗷叫一声。
“吃烧鸡,吃烧鸡,有烧鸡吃咯。”
不用人招呼,几人全围到了凳子边,你一条鸡腿,我一只鸡翅膀,他半扇鸡胸脯,在周潜急眉瞪眼中瓜分了光。
他伸手够到床头柜上的花瓶,举起作势要扔,比划两下,没敢,因为里面插着清早王晓思医生刚给换的一丛月季,粉粉嫩,花朵芯里还带着露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