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言殇想到冥云歌有伤,眸色一沉,动作停下来,扯过一旁放着的衣物,动作生硬的给她套上。
“进来吧。”
“是。”秦建煦进门一怔。
冥云歌坐在床边,双手搭在床沿上,小腿凌空垂着。
如墨发丝不自然的翘着,盈盈的水眸噙着薄薄的怒意,眼角微微的挑着,双颊粉红如三月里枝头正艳的桃花,嘴巴置气的紧抿着,丝质的囚衣扭扭歪歪。
三分清纯,三分灵动,三分妩媚,最关键的是,太诱人了!
他以后都没办法直视女囚了,怕忍不住想上前蹂躏。
当然,眼前这位,他其实只扫了一眼,就别开了。
怕被王戳瞎了。
心中不禁有些后怕,若是因为国医请迟而耽误了病情,自己可担待不起啊。
人家都是把寝宫当冷宫,冷宫当牢房的节奏,王妃娘娘这是把牢房改成了王上的王榻。
他用一个月的酒钱赌冥云歌三年盛宠不衰。
帝言殇留意于此,上前用高大宽阔的脊背,挡住她娇小的身子,扯过被子将她蒙头遮住,按在床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一只大手伸进被窝里,将她靠着床边的那只小手扯出来。
放下床幔,只露出手掌,和一小截刚好诊脉的皓腕。
秦建洵:“……”
周青纶上前为冥云歌诊脉,经脉受损,虽然没有用药,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他想起了明子涪的嘱咐,尽心尽力为王族看诊医疾,切莫有二心,但要想方设法减少王上与王妃行房的次数。
他虽然不明白明子涪的用意,但明子涪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师,听他的话准没错。
开口道:“启禀王上,王妃娘娘的经脉受到重创,连续服用老臣的方子足月方可痊愈,需要注意的是调养期间禁房事。”
冥云歌在帐内翻了个白眼,这是个庸医,就算不喝药,用不上半个月,她也能痊愈。
不过禁房事倒是正和她意,一个月不用应付这个强势霸道的大冰块了。
不对!这个男人是想废了她,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帝言殇看向周青纶的眸光有些锋利,看得周青纶心惊肉跳。
王上不懂医吧?
帝言殇没有多说,只是让他退了下去,也没提让他准备汤药。
冥云歌眼底滑过一抹冷意,果然如此,不过不让她喝药也好,她还怕错把毒药当成补药,喝下去。
“启禀王上,膳食准备好了。”秦建煦恭敬道。
“传。”
“是。”
整整二十八道菜,牢房里去掉拔步床和贵妃塌的空间,剩下的地方,被一张又长又宽的用来摆菜品的桌板完全占满。
帝言殇像宠小公举一样,让她坐在正中间。
没有多余的位置让人来给她布菜,就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熬得香飘飘的甜粥。
他将吹凉的勺子送到冥云歌的嘴边。
“我不吃!”冥云歌站起身厉喝一声,推开帝言殇的手臂,打掉了勺子,掀翻了整张桌子。
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一直候在外面的秦建煦傻了眼,听到异响,赶忙冲进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