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帝言殇的孩子并非为了得到墨华国,而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继承他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若是没有帝言殇,他用自己的邪鬼尸兵就能扫天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所谓的帝王权术,弯弯道道都是多余的。
“可……”铁八想要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尸棱俊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冷声打断道:“我已经替瑟舞扫除了最大的障碍,另外一个,你若是搞不定,就让战戚风换人来配合我。”
铁八心上一沉,脸色煞白,跪伏在地:“属下一定不负所托,完成重任,请尸大人给属下一次机会。”
她之所以能够成为战戚风的铁骑之首,正是因为她负责为战戚风与尸棱俊之间传递讯息,偶尔把功劳拨出来一点点划到自己名下。
如果被其他铁骑取缔的话,等于失去了离战戚风最近的位置。
尸棱俊伸出惨白如纸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挑起唇角道:“本座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
铁八占了阴月阴时的半阴之体,能够受得住五次,采了她的阴气能够稳住现在的伤势。
铁八浑身一凛,回想起一段噩梦般的经历,缓缓地闭上眼睛。
身处炼狱的痛楚,血液流失的恐惧,注入身体里的寒流。
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
日出时分,东方出现了鱼白肚,太阳缓缓的升出地平线,倾刻间,绚丽夺目的朝阳倾洒而下,为整个现世间披上一层名为光明的金纱衣。
昨日里犹如火炉般的迎月宫,此时却像是深藏地下的冰窖般阴寒。
冥云歌躺在床榻上宛如一具死亡已久的尸体,娇艳如现世间最美的花朵的女子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双目紧闭,薄唇紧抿,浑身僵硬冷凉,剔透无瑕的肌肤透出了阴森的墨绿色。
一袋袋白花花的糯米送进寝宫里之后,又变成一袋袋绿油油的污秽送走。
终于,在第一百袋糯米用完之后,冥云歌的血液恢复了常色。
“怎么样了?”帝言殇眼眸如寒潭,俊美无俦的脸上,能黑得滴出墨来。
迎月宫里的阴气来自冥云歌,寒气来自帝言殇。
上官灏想说,还有一口气没死,毒素除了颜色褪去了之外,没有丝毫衰减的迹象。
合着那么多糯米只是给人多了一种虚假的心理安慰。
他不懂解尸毒的法子,但他有种感觉,也许冥云歌有法子可以自救。
据他了解,尸毒虽然强势霸道,也还有缓和的时间。
可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倒了,连句话也没留下很是奇怪。
他们都太小看那个小僵尸了,或者说小看了背后操纵的黑手。
“王上……”上官灏把千言万语融进这两个字了里。
什么好好珍惜最后的时间,什么节哀顺变,什么活着的人要坚强,自己领悟去吧。
“你们都出去吧。”帝言殇嗓音里噙着寒冬腊月的冰渣子,透着一股浓浓的孤寂感。
明明说好了从此以后永不分离,他在遇上她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里都融入了他们共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