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深邃,让人一眼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神秘感和威严并存。
而韩梓宇不同,他的眼神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是很专注,反而有些空洞。但是,每当穿过这层空洞的时候,就会发觉他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沼泽,似乎会让你随时都会陷下去。
这就是余则成对韩梓宇的态度,敬重而又畏惧。
听到儿子对韩梓宇的夸赞,余天海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还记得之前因为新光商场大火事件,在市委大会上和韩梓宇针锋相对的场景。
这个韩梓宇是绝对的能屈能伸,自己当时那么批评他,他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虚心道歉,这是一个有大器量的男人。
当时就连省委书记赵德林都替他说话,这个韩书记不一般。
但余天海讨厌他,而且也不希望儿子和这种人走的太近。
“韩书记确实不错,但为人太过放低姿态,在下属面前不是很容易树立威信,反而容易被轻视。”余天海缓缓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有道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韩书记只是很少和与自己谈不来的人说话而已。”余则成少有的强烈反驳父亲的话。
余天海眯起眼睛,儿子的所谓“很少和谈不来的人说话”刺激了他。
“那这么说,你和韩书记的交情很好,总能和他说话?”
“不,其实只是简单地打过几次招呼而已。”
余则成低下头,他除了在上班时偶尔能和韩书记打个招呼,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开大会时也是书记在上面讲,他在下面听。
“那就对一个领导这么妄加评判,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余天海仰起头,能够把反驳自己的儿子再次驳倒,这才能证明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余天海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他并不是很喜欢抽烟,但抽烟时的烟雾能够很快充满整间屋子。这些烟雾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象征着他在家中的绝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掌控一切的权力。
余则成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知道父亲这是在享受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快感,从小就是如此。父亲把自己的威严看的比什么重要。
“对了,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在单位就没有看得上的姑娘?”余天海睁开眼问道。
余则成也是再有两年就三十的人了,再不抓紧办完人生大事,就会进入工作的关键上升期,到时再结婚可就耽误工作了。
余天海并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外界人人皆知的花花公子,还当儿子是那个对感情小心谨慎的懵懂小伙子,至今没有看好的人。
余则成已经换了不知多少的女朋友,可每个都处不长,因为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对方和自己的思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起初还都会表现得小心谨慎,时间已久就会暴露出她们的肤浅和天真,单位那些女人大多都是这样。
他又想到了白雅汝,这个女人的思维和那些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