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不是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说不定会愿意,好好跟霍时谦谈场恋爱。
可是现在,他们的开端不对,身份地位也不对,开始和结束的掌握权,都只在他一个人手里,她已然失去了平等的话语权。
头上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才收回心神。
只听他淡淡道:“初一,记住,无论在哪,信必须天天写。”
瞧吧,就像现在,霍时谦的话,都是命令式的。
夏初一眨眨眼。
“可是,呃,邮票很贵,信签纸和信封也很贵。”她还是想试图在这事情上,再挣扎挣扎。
别看几分钱一张的邮票和信封,几毛钱一摞的信签纸,天天写的话,花费真不小的。
她这城里的店还没开张呢,就要多这么一日常开销,怎么想也不划算。
拍她头的动作停了一下。
空气沉默两秒。
“邮票信封信纸,我给你寄。”
意思是信还是必须要写。
夏初一撇撇嘴。
好吧,这结果她早料到了。
不过好歹能省一笔钱。
“那成吧,以后我就照着你的信回。”
你写多少我写多少!
她狡黠地想。
霍时谦的动作又是一顿,明显读懂了她的内心台词。
不过他最终对这事啥也没说,只是又拍了拍她头,道:“你乖一些,等我。”
然后放开了她。
正当她以为总算结束,她可以松口气时,他又倏地执起她的左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一块精致小巧的女士石英手表。
诶?
这东西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这是?”她举起手,眼神瞄到手表上的外语标志,“外国货?”
还是个她知道的顶级品牌。
“你知道?”霍时谦眼神略微一闪。
“咳咳……不知道,我只是看上边有外国的字母,猜的。”
她当然不能说,她不仅知道这个品牌,还知道这个品牌,在几十年后,是个仍然风靡全世界的超级大牌。
此时此刻,作为一个没啥见识的乡下村姑,她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夏初一抬手,准备将表从腕子上撸下来。
才刚一动作,就被霍时谦抓住。
“不贵。”霍时谦一本正经,淡淡地道,“这种东西,在国外很便宜,我请人带回来,才几块钱。”
夏初一:“……”
解放军叔叔你撒谎能不能打打草稿?真当她是没见识的小村姑?
几块钱……请给她带一打好吗!
要是能给她一打,她分分钟立马成万元户。
“呃,这个手表,看上去比上海牌的还好啊……呃,我觉得吧,这应该……”夏初一斟酌着语言,然而话没有说完,手忽然被他的大掌包住。
“带着吧。”霍时谦面不改色,不疾不徐淡定道,“不是买的牌子,私人制的,真不贵。”
“……”
某品牌接的私人订制……那不是更贵吗?
她不用斟酌语言了,反正霍时谦是笃定,她应该不晓得国外行情,打算就这么蒙她收下。
而作为一个“村姑”,她似乎也的确不该晓得。
很好,她明明收了个礼物,却硬是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