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王氏身边的少妇,才告诉初一原因。
原来何氏的母亲何王氏当天带来一个少妇,这个少妇风情甚妙,但是身世坎坷,丈夫早亡,少妇成为寡妇,偏偏没有一儿半女,婆家责怪她是个克夫的不祥之人,将她赶回了家中。
于是何王氏便将这个寡妇带来让何氏看看,何王氏想的是,反正林如海总归要纳妾,既然如此,这妾室和何氏一条心最好,她秉持着自己的慈母之心,却不想这慈母之心对于何氏来说压根就是多余。
林如海以前纳妾是为了子嗣,如今儿女双全,哪里又有纳妾的心思,这些他早早就和何氏讲过,所以何氏也从来没有起过要给林如海纳妾的心思。
只是让何氏想不到的是,她和丈夫都未曾想要纳妾,偏偏她最亲的母亲却带了这么一个人过来,让她想办法将那寡妇给林如海做妾。
这样的做法,不下于用刀在何氏的心口用力捅了七八刀,可真真是让何氏的心千疮百孔啊。
何氏气急,和她母亲何王氏争吵,那个寡妇大概也心存着要给林如海做妾的心思,上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拉扯了一把何氏,导致身怀六甲的何氏身形不稳,以至于摔倒造成早产。
初一听了林老夫人的解释以后,真真是无言以对,看向一边的何王氏却是咬牙切齿,偏偏只能冷嘲热讽道:“这克夫的寡妇带进我们林家,怎么是想克死我父亲不成?不过我看这个寡妇不仅仅是克夫,这不,才来见我母亲一面,我母亲便早产加难产,而且,”初一看向那风韵妖娆,偏偏做着怯懦模样的寡妇道:“这位夫人,你前夫死了多久?可曾守孝啊?”
那个寡妇面无血色,眼眶含泪,期期艾艾道:“我,我……”
初一冷哼一声,道:“来人,请何夫人以及这位夫人离开林府,我林府如今忙乱,实在是无法招待客人。”
何王氏气的脸成绛紫色:“林小姐的教养还真是让人别开生面。”
初一淡淡道:“过奖,不及何夫人的教养,来人,还不速速将何夫人和这位夫人送出林府?如果何夫人在我林府出事儿,你们担待吗?”
看着被林嬷嬷强硬送走的何夫人,林老夫人心情舒缓了一下,才问道:“你母亲怎么样?”
初一道:“母亲身体还不错,生下一个妹妹,只是妹妹身体却很是虚弱,要好生调养才行。”
殿下?初一楞了一下,想着大概就是四皇子了吧,不过这人看着眼熟啊,想了一会儿,初一才想起来,忍不住道:“诶,这位殿下,你可还曾记得我?”原来这一位竟然是皇子,难怪不得他身边曾经跟着太监,此时看起来也是威严尊贵的很呢。
县令听到锦觅的话,立刻就怒斥道:“哪里来的刁民,见到殿下不下跪请安,居然还敢胡乱攀关系。”
四皇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县令,见县令立刻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半步,低下头不再言语后,四皇子才看向初一,问道:“这位小哥,我们何曾见过?”
初一走上前,在四王子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对四皇子道:“殿下,你可还记得京杭大运河有一个码头上,因厨师之过,你中毒之事,那个为你解毒治病之人你可还记得?”
四皇子皱眉,想了片刻,便道:“我自然记得,只是……”他如果没有记错,给她诊治的大夫是个女子吧,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个男子啊。
初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我行走在外,男子打扮自然要方便许多。”
四皇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四皇子看了一眼城门口那些动也不能动的士兵,道:“请这位,这位小公子将这些士兵放了吧。”
初一笑着道:“好说好说。”说着初一将这些士兵身上插着的金针取了下来,而这些士兵也终于能够动弹。
四皇子见此,才问道:“这位小公子,不知此处发生何事?”
初一道:“回禀四皇子,我姓林,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大人之子,我有志行医济世,解众生之苦,我父亲宠爱我,也理解我,于是同意让我可以救死扶伤,我一路带着两个老仆从扬州游历至蜀州,听说富顺县爆发瘟疫,因此特意前来希望可以略尽绵薄之力,只是守城门的士兵太过尽职尽责,又觉得我年幼,进城来不过是枉送性命,因此不允许我进城,我因此才出此下策,这一切都是我之过,殿下要知罪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请殿下能够从轻发落,我的医术殿下也是知道的,对于这富顺县瘟疫,我未尝不能解决。”
四皇子则很是诧异:“你是巡盐御史林大人之,之子,你父亲居然也同意你行走在外行医?”此时的四皇子万万想不通,这林大人为何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莫不是疯了?
初一一看四皇子的表情,就知道四皇子对于她行走在外救死扶伤之事并不理解,不过她也并不需要他的理解,只是道:“我志向如此,父亲不忍我在家中郁郁寡欢,因此同意了我的请求,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请殿下同意我进入城中,为城中病重百姓医治。”
四皇子始终皱着眉头看着初一,不过对于初一的医术,他却是相信的,于是道:“下不为例,你进城吧。”
初一立刻笑着和四皇子道谢:“谢谢。”
进了城,因为跟四皇子算是认识,所以初一干脆跟着四皇子,一路上和四皇子聊一聊关于这次瘟疫的事情。
通过四皇子,初一知道这次瘟疫纯粹是人祸而不是天灾,因为这次瘟疫完全是因为一个无赖抢走邻居家想要扔掉的病死鸡吃掉引起的,让初一一时间心情复杂,因为一个人,而其他得了瘟疫的人,岂不是太过冤枉。
当天下午,初一就背着医箱去了四皇子建立的隔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