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咱们碰,没看出来哪金贵,我手里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多了。”
对方没再说话。房门近在眼前。
田军推门进来,周俊刚斟上红酒,表情懒散的扫了他一眼,“远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还是嘴上不知道轻重乱说话是吧?”
田军守着他气焰立马消散很多,抹着嘴尴尬说:“俊哥,我这还不是心疼你。”
“你心疼我什么了?”
“手里刚得了几个姑娘,要不俊哥尝尝鲜?顺便帮我□□□□?”
“你自己留着吧。”
田军嗓门粗犷,闻言就有些气,拍着大腿说:“俊哥,你急什么啊,等她成弃子了我就给你绑回来,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要实在忍不住我现在就把她绑了送到你面前。”
周俊看了看两人,“最近东台市不太平,都别惹是生非,好好做自己的生意。”
说到这里扔了手里的烟蒂,特别嘱咐田军:“你他妈那个洗浴中心,能不能收敛收敛?不是说好了正经做生意。”
“正经生意他不赚钱啊,”田军叹息,“俊哥,你什么想法我知道,但是呢,我说多了你也别生气,这一行只要混了,就别想以后什么都能撇清楚。”
周俊闻言脸色极为难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挥手吩咐他出去。
等田军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他悠悠吐了口气。
王如金看看他,忍不住说:“俊哥别生气,军哥就是火急火燎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对你是实打实的好。”
周俊闭着眼不说话,过了会儿才睁开,说:“我最近看了个剧,很有触动,一个情节儿演的是高氏两姐妹,说大高小高是山里的一对姐妹,被人拐卖到城里,后来被专人□□用来伺候有权势的人,大高性子要强事事都替妹妹出头,有几次两位老板有兴致要强了妹妹,大高便会把妹妹推出去自己顶上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想起来小尧了。换成是她,恐怕也会舍身护妹妹,不然九水镇那位哪来的衣食无忧。”
王如金点头说:“这倒是,小尧这姑娘就是有韧性,也难怪俊哥高看。当初在孤儿院初见她,就觉得这姑娘眼神里透着桀骜。”
周俊说:“我不放心,你去盯着田军,别跟二愣子一样做什么出格的事。”
王如金答应下来,但是有一件事心中疑惑至今,忍不住问:“俊哥,当时你要是选择□□小尧的妹妹,而把小尧留在身边,也就没有这么许多事了,怎么临时又变卦选了小尧了?”
“那个妹妹性格软弱没有主见,送到李家顶多是个炮灰,招架不住李东放几次糖衣炮弹,”他悔道,“当时本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当然得选择小尧。只是人非草木,养她时间久了,难免生出来不舍。”
王如金宽慰说:“小尧重情重义,肯定要记着俊哥这几年的照料之恩。”
希望能够记得吧,不过女孩年纪一大就知道孰是孰非了,这几年威、逼、利、诱加胁迫,还禁止她跟九水镇来往,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怨恨的,就算周俊把所有罪过推给始作俑者,自身也难洗清。
“看样子一开始就奔着我来的,你又被□□了好几年……所以言行举止很像?”
“是啊,四五年左右。”
李东放奇道: “你之前打死也不认,现在怎么突然承认了?”
“你一直不都没信过我是李宁谧?既然如此我还守着你装什么?”
“不信归不信,但起码没有证据。”
宁谧冲他笑:“你现在也没证据,空口无凭。”
“所以告诉我也没事?”
“对啊,”她笃定地说,“指认我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你大可以去做DNA拿去给老爷子看。我们住在一起,一根头发就可以让我百口莫辩。但是老爷子身子孱弱,你怕他出事。也怕打草惊蛇。”
“周俊说我精明,那有没有说过你精明?”
“我有如今的精明是为了……”她看着他,眼里多了一丝无奈。
“为了什么?”他好奇问。
“为了活着。”
李东放从桌子上摸出香烟,点燃慢慢抽了一口,其实她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就像林佑所说,他的确生出来恻隐之心了。
“我见过你十几岁时的照片,跟宁谧也有点像。以后有机会去做个修复。别等到老了没法看了。”他弹去烟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些这么对你的人不值得你维护……就算是微调,想必也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