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向园收拾东西准备临时回一趟北京。
她决定就算软磨硬泡也要让老爷子先暂时恢复她的财政大权。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徐燕时这消沉的模样。结果,等她下了飞机却扑了个空。
司徒明天跟赖飞白出国参加国际会展去了,家里只有管家刘姨在,向园回房间放完行李发现家冕也不在,飞奔下楼去问刘姨:“我哥呢?”
刘姨看她满头大汗,娴熟地倒了杯水递过去:“在飞行基地吧,老爷子一走,他也走了。”
向园知道家冕在早几年在北京十三陵那边开了个飞行基地,开私飞这事儿在国内其实非常难,航空管制严格,要申请营业执照并不简单,但家冕有个神人朋友,叫陆怀征,是个空军。营业执照就是他给拿下来的,长得帅不说又幽默风趣还是个很够意思的哥们。向园大学毕业有一阵子闲着无聊就去把飞行执照考出来了,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手痒。
刘姨见她没要走的意思,随口问了句:“还回西安么?还是我让人帮你把房间打扫出来?”
向园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忙:“别收拾了,我马上就回。”
“这么着急吗?”刘姨也没管她,狐疑地走进厨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那边交了男朋友。”
向园正喝水,被刘姨这突如其来的敏感给呛了一口,她忙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理直气壮地说:“我才没时间谈男朋友呢。”
也不知道在掩饰什么,好像心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可她下意识觉得这人不可能,立马心烦意乱地晃了晃脑袋,放下杯子说:“我明天早上走,晚上不在家吃,您别给我准备晚饭了。”
随后就听见啪的关门声,别墅大门,慢慢合上,恢复一室寂静。
“这丫头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刘姨笑着嘀咕了句。
赖飞白不在,向园只能自己开车,但她没车钥匙,全都被老爷子没收了,好歹家冕这个向日葵有点良心,给她在床底下留了一把车钥匙。
不过这车不怎么开,要加油。向园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忽闪忽闪的油表箱红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扣上背帽挡住半张脸,又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副久违的墨镜戴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车开到加油站,在油站工作人员热情的注视中,食指中指夹着一张红彤彤的毛爷爷故作镇静地从降了条缝的车窗里递出去,说:“98,加五十。”
然后,在工作人员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用眼神询问“您这车就五十?”的状态下,向园还义正词严地补了句——
“记得找我五十。谢谢。”
“……”
反正她只开这一天,后面谁开谁加去。
——
许鸢刚值完夜班,睡眼惺忪地走出夏虫语冰编辑部大楼的时候,看见楼下停着一辆带叉的豪车,她确认了三秒,才开车门上去。
“你怎么回来了?任务完成了”许鸢问完觉得有点冷,搓着手看了一圈,“怎么没开空调?”
“没油,”向园幽幽叹了口气,直白地说,“我就加了五十,不开空调能跑八十公里。”
“加油站工作人员没报警啊?”许鸢笑着挖苦。
向园翻一白眼:“人家很有职业素养的。我就不信,没人加过五十。”
许鸢不觉得,努了努嘴摇头道:“加五十的人肯定有,但开你这种车,加五十的,我想应该不多。”
“下车,我回西安了。”向园佯装翻脸。
许鸢这才笑着问:“怎么忽然回来了?”
向园惆怅地看着车窗外:“想跟老爷子商量个事儿,老爷子出国去了,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忙慌地赶回来?”许鸢有点好奇。
向园淡淡别开眼,看着车窗外冒着雾气灰白的天,第一次没对许鸢说实话:“没什么事,业务上的事儿。”
许鸢哦了声,看她这迷离的小模样有些感慨:“其实你认真起来做什么都厉害,你以前要是好好读书,说不定也是个学霸,弄不好现在也是学校代表呢。”
向园回神,收回窗外的视线,随口问了句:“什么学校代表?”
“我就猜到你没看群,”许鸢知道向园平日里不怎么看群信息,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前几天的一张照片,递给向园说,“六中今年校庆,每个班找了几个当年读书很好现在混得也不错的学生,回去给学弟学妹们讲讲高考和创业经验。不过没请徐燕时好像。”
说到这,许鸢趁向园翻相册的空隙,随口问了句:“对了,你那天不是碰见他了吗?后来还有联系吗?”
向园还没跟许鸢说徐燕时在她老爷子的公司上班。她下意识的,把这件事当作她跟他的秘密,而且,徐燕时目前这样的情况,向园也不想让过去有联系的同学知道。
也怪自己那天嘴快,于是,她翻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顿,停在屏幕上对许鸢说:“嗯,机缘巧合见过几面,但是也不怎么联系。对了,不用让你哥帮我问车了,他不是卖车的。”
“我说呢,当年那么厉害的学神,怎么可能沦落到去卖车,”许鸢看着像是松了口气,连她都觉得徐燕时不该这样,“他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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