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很快她听到林衡的叹息声。
很轻,很无可奈何,所以格外嘲讽。
林衡一边解,一边问:“……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商行露:“……”
原来奥斯卡并不欠她小金人。
林衡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淡定地说:“头发解不开,我拿剪刀剪掉了。”
商行露赶紧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起来。
“……嗷!!!”
动作太猛,又带到了。
商行露捂着脑袋大喘气,“我不要做中间秃一茬的地中海,我不要!”
林衡凉凉地说:“我是说剪睡衣扣子。”
商行露:“……”
噢。
好吧。
起码她不会是地中海秃子。
此等“惨状”两位主人都要面子,不想给佣人们看到。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从床上挪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挪到桌边。
期间掺杂着“好痛!”“你别(走得)这么快……”“真的好疼!”“嗷!”“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诸如此类的单方面对话。
两人实在晚于平日起床时间太多,尤其是林衡。
于是在门外小心翼翼贴着门缝偷听到上述一串的玛丽琳,双眼大睁,双颊绯红,心中充满了嘿嘿嘿。
总之就是,嘿嘿嘿。
太太和先生,很恩爱嘛!
她悄悄走了,掉头碰到了职场好友。
“琳琳,你今天这么高兴,捡钱啦?”
玛丽琳:“嘿嘿嘿。”
对方:“……”
好、好猥琐!
这天迟到的早餐桌上,商行露被佣人们的视线凌迟了。
她以为是她头发一簇缺了一角的关系,并没有太在意。
于是到晚上,林家即将迎来小宝宝的消息,传遍了山海观的豪宅里每一个佣人的耳朵。
并且他们中的不少,和主宅有些联系。
消息继续往主宅方向渗透。
而当事人们,还在继续盖着棉被纯聊天着。
商行露自从代弟开会后,就顺势开始上班了。
每天啥也没干,就潦草签几个字,上上网,喝喝茶,中午请吃饭,顺带出去做个美容。
大家都以为她是来监视刚回来上班的商星宇的。
也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
还有一部分——她是真的想看看财务报告,所以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虽然她不管从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上来说,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商家大小姐,一开始也只是为了钱,不想让商家破产。
但现在,怎么说,这“游戏”都玩到了一半了,哪有半路退出一说?
她直觉,事情没那么简答。
上次她也考虑过了,财务报表,要么偷,要么掌握实权。
讲真,经营公司没那么容易,收买人心也没那么容易,等她掌握实权,这云仕恐怕都破产八百遍了。
她倒是觉得,偷,说不定可行。
所以每天来公司,和员工唠嗑唠嗑,就很有必要了。
谁也不知道商行露一肚子鬼主意,就连商星宇,都认为商行露是爸妈派来的监工。
他,还真住进宿舍了。
房间没他家的厕所大,昏暗逼仄,楼下连个进口超市都没有,简直可怕!
商星宇坐车到两站路以外的进口超市买吃的喝的,打算回宿舍自己做饭,买了一袋子有机蔬菜、进口肉制品,花了这月生活费的四分之一,还觉得自己很节约。
再和朋友出去吃了个饭,很便宜的,不是啥高档餐厅,就是临走买单卡刷不出,他用现金付的。
转头发现——我的钱呢???
商星宇遂拨打热线电话,找姐姐(魔鬼)求助。
因为姐姐(魔鬼)已经让爸妈把他电话成功拉黑。
商星宇最近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他也没嚎什么条件差没有钱,这些有的没有的,他很直白地说:“姐,我要饿死了,我没钱吃饭了。”
他就不信,商行露能真把他饿死!
果然商行露说:“你等着,等会我让人给你送东西。”
商星宇挂了电话,洋洋得意。
一个小时后,宿舍门铃响,商星宇趿着拖鞋去开门。
还是那个彪形大汉,还是那熟悉地配方。
不一样的是,他们抗了两袋米,两壶油,三袋挂面,几瓶佐料,几瓶老肝妈,一□□袋易保存的蔬菜,把原本狭小的陋室,更是塞得没位置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