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嫁卖身的小可怜。而她婚后的经济条件肯定也不好,因为如果她老公赚钱,她就不会为了陶艺舍这份兼职来三番五次地找他。
这些苏秋子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婚后这一周,何遇出差不见人影,两人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她不知道何遇的电话,知道了打过去也没什么可说,毕竟两人的生活完全没有交叉,归根究底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婚姻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安静,但是自由。最起码何遇不会大男子主义,管着她这儿,约束她那儿的。要真这样,她连这次酒吧的活都没法接了。
周天晚上时间一到,苏秋子和林青一起去了酒吧。
何遇这次出差不是EV的工作,而是何氏集团的工作。何氏集团在景城新开发了一处假日酒店这周动工,何氏集团董事长何老因为身体缘故未能出席,何家目前无人,作为长孙和何氏集团继承人的何遇只能代劳。
回国两年,他很少参与何氏集团的工作,但今年入秋后,爷爷身体明显大不如前,何遇也渐渐开始出席何氏集团的一些会议与活动。
“老爷子今天跟我说,他这次是被你给气病的。”怀荆坐在包厢的卡座上,看着拿着酒杯的何遇说了一句。
怀荆是何遇的表弟,他母亲是何遇的小姑,而何遇的爷爷则是他的外公。何老膝下就一儿一女,而这一儿一女就只给他留了三个孙子辈。一个是何遇,一个是怀荆,还有一个是怀荆的妹妹怀莞。
对老人来说,三个孙子一视同仁,都特别亲,这也让三个孙子之间的关系十分要好。
怀荆是怀家长孙,也是四少之一,去年刚读完医硕回国,目前管理着怀氏集团公司旗下的一家珠宝集团。
相比较何遇的斯文贵气,怀荆则是清冷精致,两个男人坐在那里,各有各的英俊,让人移不开眼。
老爷子为什么生气,何遇自然是懂的。何氏集团和顺骋集团的恩怨,要追溯到二十年前,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子想起来还是意难平。而他唯一的孙子何遇,却娶了那顺骋集团的大小姐。
听了怀荆的话,何遇也只是笑笑。老爷子的身体他知道,生气是真的,但生病不是被他气的。
怀荆看着何遇儒雅自若的笑,桃花眼略一上挑,问道:“和顺骋集团的合作顺利么?”
“嗯。”酒杯内冰块未化,折射着灯光,何遇淡淡应了一声。他刚从景城回来,怀荆就约他来了酒吧。他不太喜欢酒吧的嘈杂环境,不过包厢倒也清净。
与顺骋集团的合作在他婚前就已经启动了,他在景城忙完何氏集团的事情,回来就要忙这个。相对其他家族来说,何家就他一个孙子,何氏集团内部没什么勾心斗角。但外患比较严重,夏城的建材市场顺骋集团一家独大,这对何氏集团的房地产行业发展有一定的阻碍。而在二十年前,建材市场原本也是属于何家的。
两家的恩怨,就在这里。
怀荆喝着酒,垂眸往落地窗外看着。他们所在的包厢在酒吧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大大的落地窗刚好对着一楼舞池的中央。现在时间没到,还没有闹起来,酒吧舞台上还有表演。
“你说你娶都娶了,还不如娶了苏恭丞的二女儿呢。她老婆这么厉害,未来顺骋集团估计也是交在她二女儿手上。等他死了,他女儿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喝酒的动作一停,何遇听着怀荆的话,淡淡地说道:“我向来不擅长等。”
“那你擅长什么?”怀荆笑。
手上酒杯已空,他兀自倒了一杯,表情依然温和,他笑了笑,回答道:“我擅长自己拿。”
两人年龄相仿,又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怀荆自然是了解何遇的。他这人表面上温文尔雅,然而手段果决。表里不一的人,其实最为阴狠。
怀荆哼笑一声,道:“你这不是拿,是抢。”
对于怀荆的纠正,何遇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
两人继续聊着工作相关,不一会儿,怀荆视线瞥向一楼的方向。酒吧灯光昏暗杂乱,等看了半晌,他桃花眼一挑,对何遇道。
“那不是小嫂子么?”
何遇微一抬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站在舞台中央的女人。
是苏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