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涌泉村当作耻辱的强奸犯!
见大家震惊的神情,刘荣脸色的表情极其不屑,温大河近二十年没回过淡水镇,别人可能忘记了这个臭名昭著的强奸犯,错以为是荣归故里的大企业家,但是他不会忘记,也不会相信温大河这个窝囊废出得起这么多钱,当下他斜眼看着温大河,讥嘲道:“二十五万?温大河,你拿得出来吗?”
温大河的目光一直盯着刘荣,里面的恨意很浓,他这一辈子就是被眼前的男人摧毁的,不过此刻面对着刘荣带着嘲讽味道的质疑,他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声不响没有回答,因为像他这种废物说出的任何东西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事实才能将他的猪脸打残。
温大河把手中的密码箱摆在桌子上,在无数双外翻瞪出的眼珠子下,输入几个号码,打开密码箱,一扎一扎崭新的人民币映入所有人忽地睁大的瞳孔之中,耀得人眼花!
礼堂里很安静,只剩下咕噜咕噜吞唾沫的声音。在2002年的一个偏僻小镇上,二十五万块钱是什么概念?等于四座二层小洋楼,一个土农民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拿得出二十五万的人,绝对是七八十年代人人艳羡的万元户土豪!
这一下子,刘荣的脸彻底垮了下去,黑沉沉地难看的紧,心里有一股寒意冒起,直冲天灵盖,相比于失去莫叶山的承包权,更让他惴惴不安的是忽然变得如此有钱的温大河,他怀疑今天温大河是来找他报仇的,想要清算当年的那笔血帐。
“这个温大河,不是当年强奸于春花的那个人吗?”安静的礼堂里,也不知是谁忽然出声说了一句,一下子把大家紧盯二十万人民币的目光吸引到温大河身上。
“对呀,就是他!就是他!”
“这人还有脸回来呀,呵,发大财了,回老家来耀武扬威咯。”
“嚯,有钱又怎么样,强奸犯永远是强奸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不定兜里那些钱也是从哪儿诈骗来的呢。”
礼堂里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把温大河强奸于春花的陈年旧案翻了出来。于春花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出头博取同情,不能让温大河称心如意拿下莫叶山的承包权留在淡水镇。她把发簪扯掉,披头散发冲过去抱住温大河的腿,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畜牲呐,你还有脸回来面对家乡父老,你这个玷污亲嫂子的畜牲呐……”
“滚开!”温大河一脚撩开于春花这个泼妇,脸色沉了下去,面对着众人的指责,身躯微微发抖,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苏信冷眼看着于春花精彩绝伦的表演,心里冷笑连连,当年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于春花说温大河强奸她,温大河说于春花与刘荣偷情被他撞破,反咬一口污蔑他。如果放在以前有精斑铁证,苏信自然相信于春花的说法,不过现在按照他所掌握的证据,毫无疑问温大河没有撒谎。
于春花被温大河踢了一脚,哭得更加起劲,披头散发撒泼打滚到镇长何文亮身前,哭哭啼啼地道,“何镇长,你要给我做主,莫叶山不能承包给一个强奸犯,这个强奸犯一天呆在淡水镇,我就一天都活不下去。”
于春花的这副惨状博得了大家的同情,纷纷出口响应,“何镇长,温大河当年强奸自己堂嫂子的事情淡水镇几十个乡人尽皆知,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莫叶山不能承包给这种人。”
刘荣立马站了起来,正色道:“对,我们淡水镇民风淳朴,出了这种败类就该浸猪笼,当年让他去坐牢是便宜他了,现在怎么能容忍这种人呆在这里。”
何文亮尽管有点同情温大河,但是现在众意难违,也得卖给刘荣一个面子,点了点头,“温大河犯过大错,在淡水镇名声狼藉,不适合承包莫叶山,所以,莫叶山的承包权是刘荣刘老板的,现在散会吧。”
“等一下!”
忽起地一声爆喝把所有人都震了一下,大家下意识朝声音所发之处望去,只见一个跳上主席台的少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猛地朝天空一扔,伴随着如同雪花般飘落的照片,他大声道:“温大河是不是强奸犯,这就是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