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家?”
谢晗夫妇均是一愣,宋家看上了陆琅琅!
童昊出了城,忙了半天,险险赶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进了城。
他没有回宋家,而是去了一家花楼。后门处有人给他开了门,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童昊洗浴了一番,将身上那最后的淡淡的血迹都抹去了痕迹。换上了一套玄色金纹的华贵袍服,腰环美玉腰佩,手上戴了数个宝石戒指,鹰视狼顾间,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一方豪杰。跟白日那个衣裳简朴的苍头完全辨若两人。
他蹬上了后院门后停着的奢华的油壁马车,两盏茶的功夫,他的马车停在了沿河街坊的一处无人暗处。等了片刻,沿河的那条小街上传来了马蹄嘀嗒声。
真是欧阳昱和燕回,只是这次,远远的有些亲卫在后面跟着。
童昊的马夫耐心等待,在欧阳昱离这巷口还有数十步远的时候,他点燃了马车前侧的风灯,将马车缓缓驶出暗处街巷。
原本寂无一人的街巷,突然驶出这么一辆马车,燕回警惕地一勒马缰,“前方何人?”
童昊在马车内点燃了一盏宫灯,将他的侧颜印在了窗格上,他沉声问,“可是欧阳昱欧阳将军?”
欧阳昱细细打量了马车,“寅夜来访,尊驾所为何事?”
童昊一声低笑,“收账。”
“收账?”燕回在一旁听得清楚,“我家将军何时欠过你钱银?”
童昊端起机上的香茶一饮而尽,“数日前,将军遇刺,还是我那徒儿施以援手。可有此事?”
欧阳昱展眉一笑,“原来是……姑娘的师父,欧阳昱见过先生,尚未感谢先生师徒援手之恩,那日姑娘走得急,未留下地址,不知贵府何处?可让欧阳登门致谢。”
“不知何处?”童昊在车内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还以为你送那么重的礼过去,就是为了聊表谢意。”
欧阳昱敛眉,这位“师傅”看来不简单,但这个人真的是陆琅琅的师傅吗?为何深夜跑来找他?
童昊问道,“不信?”
欧阳昱避而不答,“不知贵徒何在?”
童昊一撩帘子,从马车内行出。站在车辕之上,直视欧阳昱,“你若心有疑虑也是正常。要让你相信也不难。”
童昊一抬手,朝燕回一抓,“刀来。”
燕回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腰中军刀便铿锵作响,嗖的一下,如离弦之箭,飞去了童昊的手里。
燕回傻傻地看着那把腰刀,眼珠子快瞪掉了出来。
欧阳昱却是知道,这是童昊灌注了内力,传闻中内力高强者可摘叶飞花伤人,他父亲倒是可以做到,除了他父亲,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江湖上的顶级高手。欧阳昱一解披风,跳下军马,对燕回沉声下令,“退后十丈。”
燕回不敢有违,牵着欧阳昱的骏马,真的后退十丈,与那些赶来的金甲卫并肩而立,眉头紧锁地看着前面对恃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