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吧?”
金无恙吓得肝胆俱裂,还查什么查,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不清楚,黄家粮仓里的粮食全在欧阳昱的大营里面,现在去,只怕连只耗子都找不到。死定了,死定了……
“金大人,金大人?”欧阳昱见他表情呆滞,两眼放空,心想不会被吓死了吧!
“什么,什么,您说什么?”金无恙陡然对上了欧阳昱的视线,生生被吓清醒了。
欧阳昱和颜悦色,“我说金大人查案经验丰富,对此案情又了解,应该不会介意跟我们走一趟,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金无恙紧盯着欧阳昱的眼睛,那眼神里似乎传递了一些他意料之外的信息。
欧阳昱似乎并不想杀他。金无恙确认再三,“是,是的,将军。我,我自然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的。”
“金无恙,你!”黄季隆顿时就急了,指着金无恙就要骂。
黄茵玉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使劲的拽住了黄季隆,大声道,“爹,我们清清白白,不怕查。金大人阅历丰富,自然可以为我们洗脱嫌疑的。”
金无恙在两边的眼神中瑟瑟发抖,左右为难。
陆琅琅嗤笑,“行了行了,你们爱唱戏,回头慢慢去唱吧。我们可是肚子都饿了,实在没精神欣赏了。黄娘子,请吧。”
黄茵玉知道难以在陆琅琅处讨到口头便宜,一言不发,硬拉着黄季隆上了自己的马车,“爹,你稍安勿躁,金无恙此刻还不敢跟我们翻脸。”她压低声音,“你若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黄季隆捂着扑通直跳的心口,“茵玉,若是他们发现粮仓是……”
黄茵玉冷冷的道,“空的又怎样,如今不过刚开春,尚未耕种,去年的粮食已经被吃了一整个冬天,又被梁王抢走了不少,这难道也是我们的罪过?”
还好,还好。黄季隆终于放下心,幸亏女儿才智过人,不管什么险情,总能圆过去。“乖女,如今就靠你了。”
黄茵玉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鬓,“放心,一切有我在呢。”
车马隆隆,直奔黄家粮库。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又是官员,又是京中那些彪悍的侍卫,自然吸引了沿途兴州人的目光。老百姓们一轮纷纷,可是连今天早上一直在场的官员如今都还云里雾里,他们又哪里能猜到什么紧要。
欧阳昱和陆琅琅骑马并肩而行。欧阳昱递了个小袋子给陆琅琅。
陆琅琅接过一看,里面是一袋子热气腾腾的小面饼。她说了一早上的话,早已经腹中空空,在堂上光是些茶水,解了口渴,却越喝越饿。如今看见小面饼,口水都下来了。
一口一个,酥香咸脆,差点咬了舌头。
欧阳昱低声笑,“慢慢吃,没人跟你抢。”语罢,又递给她一个温热的水囊,然后弯身捞过她的马缰,为她牵马同行。
陆琅琅一手圆饼,一手水囊,吃得好不痛快。可跟在后面的众官员和侍卫,被强塞了满嘴的尘土,还饥寒交迫,心中那个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等赶到黄家屯粮的坞堡时,众官员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两眼发晕了。
欧阳昱回头一看,“啊呀,是我疏忽,我们军中粮草不济,都已经饿习惯了,忘记众位大人跟将士们不同了。黄大人,黄大人?”欧阳昱提高嗓子,朝后面的车架喊道。
黄季隆强挤出笑容,从马车里连忙钻了出来,“欧阳将军有何吩咐?”
欧阳昱笑道,“黄大人,如今天日不早了,众位大人还未用午膳,我就跟黄大人借些粮食,让各位大人填饱肚子如何。”
众官员立刻宽恕了他只给陆琅琅准备小圆饼的罪行。
黄季隆站在马车上左右一看,这各位官员加上随行,还有魏芳韶的侍卫,这也近百人了。
他苦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欧阳昱点点头,“多谢黄大人慷慨解囊,郭将军,就请侍卫们辛苦一下,做一顿便饭,然后我们再继续如何?”
一听是做饭,侍卫们也积极起来,开了粮仓,就进去取粮食。
可是京中侍卫多数都是有点家身的世家子弟,极少有人懂得穑稼之事,还以为是仓中的粮食就可以直接煮饭。
待他们进到粮仓中,多数的仓垛都是散的,有粮食的并不多。他们心中称奇,拿起簸箕就朝着谷子铲了下去,“咦,怎么铲不动?”那侍卫又将簸箕使劲儿往下一压,“不对,下面有东西。”
几个侍卫围了过来,用手去扒,可是那稻谷扒开又漏了下去,怎么扒都是浅浅一个坑。
有个急脾气的侍卫本来就被饿的上火,抽出了腰刀,喊道,“你们闪开。”然后一刀朝着仓垛的草编围子劈了下去。草编的仓垛围子顿时咧开了半人多高的大口,稻谷从里面倾泻了出来。那快,一个个箱子就显露了出来。
“这是?”侍卫们面面相觑,那个急脾气的侍卫索性扑进稻谷堆里,将那箱子拽出来一个,一刀劈开箱子上的铜锁,将箱子打了开来。
箱子里塞满了珠宝,反射着阳光,绚烂夺目,让人心动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