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步伐有序地踏上了大沙河的大桥,王君道伏在战壕中,通过观察镜观察着这一切,低声说道:“军容严阵,气势如虹,的确是精兵啊。”
“精兵也是来喂枪子的。”雷霸趴在王君道身边,不屑地道。
“他们太骄傲了。”韩慕侠透过王君道递给他的观察镜,看了看已经快要走过桥的新军,说道。
“他们是新军,用新式武器装备、以新式方法训练,这几个月来屡屡打败义和团,自然志得意满了。”王君道笑道。
“军长,他们距离只有二百米了。”韩慕侠点点头,说道。
“嗯,等他们走近些。”王君道淡定道。
“军长,他们前进了一百余米。”半响,韩慕侠又道。
“等他们再近些。”王君道沉静地道。
“军长,他们又前进了五十米,距离我们这第一条战壕只有五十米了。”顿了一会儿,韩慕侠接着道。
“兄弟们,给我抄家伙,打。”王君道大吼一声,扯开盖在马克沁重机枪上土黄色的油布,艹控着重机枪,对着距离战壕只有四十余米的新军扫射起来。
哒哒哒哒哒……
在王君道的扫射下,新军瞬间便倒下了十几个人,虎贲军机枪营的兄弟们看到自家军长如此生猛,都忘掉了上战场的紧张,扯开遮住重机枪的油布,艹纵着重机枪,对着新军猛烈地扫射起来,手枪营的战士也不甘示弱,瞄准新军,频频射击起来。
哒哒哒哒哒……
第一条战壕上的二十挺重机枪与二百支手枪几乎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聚集起弹雨向新军的先头部队喷射而去,由于距离太近,几百个军阵整齐的新军正好给了机枪子弹最大的目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子弹射进了身体,不甘地倒到了地上。
后面的新军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举枪上膛,对着虎贲军的战壕上射击,然而他们手中的枪都不是自动步枪,打一枪要上一次膛,麻烦至极,加之在慌乱之中,根本没有瞄准就胡乱开枪,所以一枪都没射中战壕上的虎贲军,而他们却频频地倒了下去。
战斗变成了屠杀!
不一会儿,过河的一千新军便只剩下四五百人,他们才意识到,现在要做的,不是还击,而是趴下或者找个掩体,但虎贲军战壕前是空荡荡的一片空地,不要说找掩体,就是找个土堆都没有,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趴在地上,但是虎贲军的战壕处在高位,居高临下,新军士兵即便趴在地上,也改变不了被子弹射中的噩梦。
王君道很快便打完了一条子弹链里面的子弹,由于无人为他上子弹,他丢下重机枪,拔出了两支二十响的毛瑟手枪,猛地冲出了战壕,这可把雷霸和韩慕侠吓坏了,两人赶紧手持双枪跃出战壕,站到了他的身边,一边点射,一边大声道:“军长,这上面危险,你还是到战壕后面去吧。”
“没事,那些枪子伤不了我,后面这么多兄弟看着我,我要退下去,岂不让他们笑话?今天我让你大家看看,在战场上,你越不怕死,你就越死不了,在我枪盒里再放两只二十响毛瑟手枪。”王君道大吼道。这时,旁边的十个‘神兵’跃出战壕,站到了王君道两侧,纷纷双手持二十响毛瑟手枪,朝不远处的新军点射起来,他们个个枪法出神,十个人站成一排,简直成了新军的噩梦。
“是。”雷霸和韩慕侠无奈,只能把自己准备的手枪插进王君道左右两边的枪盒中。
“冲锋营一连和手枪营一连的兄弟们,随我冲锋!”王君道嘴角一笑,大吼一声。随后便一马当先向新军冲去,两支二十响毛瑟手枪的子弹不要命地向新军飞去,每一颗都能带走一个新军士兵的生命,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却踩着玄妙的九宫步,左晃右闪,那些朝他飞来的子弹竟然像是害怕他一样,一点都不敢伤到他。
这时,十个神兵已经与王君道一同冲了出去,雷霸暴吼一声:“冲啊。”
“冲啊。”战壕中手枪营一连和冲锋营一连的战士齐声高呼,握着枪便跃出了战壕,跟着王君道朝着那些已经在开始拼命退上桥头逃跑的新军冲锋而去。
两百人的冲锋队伍,以王君道为箭头,如一支箭一样向新军射去。
最后,整整一千新军的先头部队,竟然只有不到百人逃回了大沙河北岸。
北岸的二千新军吓得差点没瘫软倒地,这么短暂的时间,一千人就这么没了,他们是真的胆颤了。
“哈哈,新军都是孬种!”王君道停在桥头,看着河对面的新军,放声大笑道。
“孬种!”所有的冲锋战士都大笑起来。
“兄弟们,回战壕,我们等着新军前来送死。”王君道大声道。
“吼!”所有的冲锋战士发出一声大吼之后,跟着王君道退回了战壕。
只此一战,王君道不怕牺牲的战神形象便彻底深入每一个虎贲军战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