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虎威所慑,气焰这才收敛。
“杜贤弟可欠你钱了?”李白的眉头拧得很紧很紧。
“欠钱?比欠钱更可恶!”胖女人一听这话,怒火又上腾了。
“比欠钱更可恶,那是何事?”高妙丽不解的问。
这话正是李昌国和李白心中所想,盯着胖女人,等她答复。
“他欠我房钱,用他那破诗相抵。”胖女人破口大骂,口沫横飞:“什么读书人,就是一江湖骗子,他说他的歪诗抵千金,我好心放他一马,却是没人买。”
“你是听说一诗值千金,贪图钱财,动起了歪心思,是吧?”李白目光如炬,眼中神光炯炯,盯着胖女人。
当初,杜甫没有钱付房钱,以诗相抵,胖女人不愿。后来,听杜甫说他的诗值千金,胖女人立时眉花眼笑,收下诗。
李白这话切中要害,胖女人一愣,接着就是口水乱溅:“他欠我三百房钱,他那破诗值不了一文,好一个江湖骗子。”
“诗呢?”李昌国眉头一掀,不愿与这个胖女人多所纠缠,道:“你拿来,我用十两银子与你买。”
“真的?”这个胖女人立时换了一副嘴脸,肥肉叠在一起,堆出层层笑容:“你没骗我?”
李昌国掏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抛抛,连话都赖得回了。
“您请等着。”胖女人语气恭敬万分,打量着银子,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欢天喜地的跑走了,浑身的肥肉颤动,就象一座肉山。
钱能使鬼推磨,屁大一会儿功夫,胖女人就跑了回来,手里拿了半张诗稿,递给李昌国。
李昌国接在手里一瞧,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不由得大声赞好,不愧是诗圣所作。
诗圣穷困潦倒,却是不改其志,刚正不阿,为后人称赞,识其字便知其为人。
“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李昌国轻声念道,泪水在眼里滚来滚去。
诗圣一生悲苦,平生不得志,尤其是困居长安十载,更是他人生的低谷,这诗中透露无疑,让人心底生悲。
“贤弟啊贤弟,都是为兄的过错!”李白读完,泪水长流,又是一通自责。
高妙丽把李白看看,再把诗念念,一脸的悲戚之色。
“哎!”
李昌国长叹一声,轻轻念叨:“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兴许正是这种苦难的磨砺,使得杜甫的诗更加感人。后人读诗圣之诗,赞不绝口,皆出自这种苦难的磨砺,却苦了诗圣!”
“还有的呢?”李白冲胖女人问道。
“他那破诗哪能值钱,我就用来……”说到此处,肥脸一红,不再说下去。
“你……”李白指着胖女人,差点没给气死。
“格格!”
一阵骨节声响起,胖女人一瞧,只见李昌国右手紧握成拳,用力过猛,手背发青,一个醋钵大的拳头格外骇人,尖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我要揍你!我要把你揍回娘肚子去!你好的胆子,你如此亵渎诗圣手稿!”
李昌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吼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