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扎?他不算什么。”李隆基见事很明快,道:“李昌国回京,必有重大军情,立即传旨,要李林甫、陈玄礼、太子前来商议。”
一边说一边朝外走,脚步飞快,好象在飞似的。
杨国忠看在眼里,怒在心头,把李昌国恨到无以复加。
“杨钊,你也来!”就在杨国忠失落之际,只听李隆基的声音远远传来,李国忠马上又是欢喜无已,应一声,小跑着去了。
跑得飞快,一点疲惫不堪的模样也没有。
李昌国回到长安,没有回府,而是前来皇宫见李隆基。一到皇宫,就给高力士撞见了,一见李昌国。
李昌国处世圆滑老练,再加上这几仗打得着实不错,更有救太子之功,高力士对李昌国是异常欣赏,一见李昌国不由得大是欢喜,把李昌国请到屋里,叫太监奉上茶水,这才跑去向李隆基禀报。
这天太冷了,一路赶回来,顶风冒雪,着实很辛苦,喝着滚烫的热茶,李昌国异常舒适。然而,还没喝上几口,只听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打雷似的,“咚咚”响个不住,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将军冲了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陈玄礼。
此时的陈玄礼须发飘动,极是威猛,满脸红光,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一双老眼死盯着李昌国,一个虎扑就冲了上来。
李昌国一阵愕然,就给陈玄礼紧紧抱住了。
“哈哈!”
陈玄礼的笑声如同雷鸣,震人耳膜,不住在李昌国肩头捶着:“李昌国,你这小子,总算是回来了。让我好好瞧瞧,有没有受伤?”
不管李昌国同意不同意,撩起李昌国的衣衫,就察看起来。
“龙武大将军,这不好吧?”李昌国忙挣扎。
“有什么不好的?”陈玄礼脸一沉,极为不悦,白胡须抖动:“论年岁,我做你爷爷都没问题,察看后辈有没有伤势,有何不可?你是我们龙武军的双星之一,我这个龙武大将军察看部下的伤势,有错么?”
浓浓的眷顾之意自在言语中,李昌国心里一阵温暖,能有陈玄礼这样的上司,人生幸事!
陈玄礼察看到背上,只见李昌国背上的伤痕密密麻麻,不由得大是心疼,拧着李昌国的耳朵,道:“李昌国,你给老夫听好了:仗要打,命也要,以后要是再敢如此,老夫军法从事!听见了?”
虽是喝斥,关切之意十足,李昌国心下感动,道:“谢龙武大将军,末将记住了!”
“好小子,打得好!”陈玄礼满脸的笑容,极是欢喜:“打出了龙武军的威风!”
这一战,龙武军大放异采,陈玄礼特别欢喜。李昌国是龙武军的尖刀,若无李昌国,龙武军断不会有如此战功,断不会如此了得,若是可能的话,他恨不得把李昌国供在神龛上。
“李昌国,李昌国!”
李隆基亲切的声音响起,人已经飞一般冲了进来,远远指着李昌国,就笑了起来:“李昌国,打得好!打得太好了!石堡城啊,大唐的心病,如今被大唐收复了。”
石堡城是唐朝全局战略上的锁钥,唐朝打下来,全盘就活了,十几万唐军就成为“战略机动力量”,可以投入西域,与阿拉伯帝国争锋。
乍见攻下石堡城的大功臣,李隆基屁股都是欢喜的。
“参见陛下!”李昌国就要见礼。
却给李隆基扶住了,道:“免了!免了!那些虚礼有甚用?”
“陛下,臣把桑布扎……”李昌国向李隆基禀报。
“桑布扎,小小的孙波茹大帅,没什么了不得。”李隆基右手食指点着李昌国的肩头,很是急切的问道:“李昌国,你能不能把吐蕃那个大胡子给朕押回来?”
墀德祖赞满脸的络腮胡,李隆基称他为大胡子。
“陛下,臣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李昌国直陈其事。
“啪!”李隆基双手重重一击,大是振奋,道:“这事的难度太大,朕思虑这些天,总是没有办法越过积石山。看来,你们是想到办法了。”
“参见陛下!”
李林甫身上沾着雪花,一头扎进来,冲李隆基道贺,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喜从何来?”李隆基明知故问。
“李昌国归来,必有破吐蕃之策,臣不敢不贺。”李林甫很会拍马屁之人,这话说到李隆基心坎上了。
“儿臣恭喜父皇!”太子李亨快步进来,冲李隆基道贺。
“呵呵!”李隆基就是一阵畅笑声
(未完待续)